顾言慎今晚除了喝酒,根本什么也没吃。
她敛了神色,戚戚然地转身进了浴室。
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条湿毛巾。
顾言慎似是难受极了,无力地趴在床沿,沈和把他扶好,一点一点地替他擦拭嘴角,又端来水让他漱口。
从头到尾,沈和动作僵硬,神情麻木,就像是设置好程序机器人,没有感情,只是在完成任务。
做完这些,她端起水盆离开。
殊不知在走廊尽头,一间客房半掩着房门,将一切都看进了眼底。
翌日。
第一缕阳光洒进窗台,生物钟极其准时的叫醒了蜷缩在床榻上的沈和。
她揉了揉酸胀难耐的眼睛,起床洗漱。
镜子里的人憔悴无力,头发散乱,两个眼睛肿的像核桃一样。
沈和无声苦笑,洗了条毛巾热敷。
半晌,她将头发松松的挽了个丸子放在后颈,换衣服时,几缕碎发从头顶逃窜出来,随意的耷拉在两鬓上。
拧开门把出门,抬头间,正对上那双平淡无波的漆黑眸子。
顾言慎关门的动作一顿,眼神不自觉的从她身上划过。
白色亚麻裙,针织衫。
灰白调的打扮,是沈和一惯的风格。
他左脸那道巴掌印还红的明显,沈和慌忙移开了目光,低着头从他身边经过。
“怎么起这么早?”
顾言慎声音里透着宿醉后的疲惫,有一种鼓动人心的沙哑。
沈和脚步一滞,耳根不争气的泛起了微红。
她丢下一句“不困”,有意加快了脚步下楼。
冯妈正盯着佣人准备早餐,顾家人多,早餐也丰盛,沈和见大家在忙,就搭了把手。
顾言慎早已坐在餐桌前,边喝咖啡边用平板回复邮件。
没多久,白栀也下来了。
一声娇滴滴的‘阿慎~’传入耳中,沈和端着餐盘的手微不可见地抖了一下。
牛奶溢出,旁边的佣人惊呼出声,冯妈快走两步护在她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