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振霆虽气急败坏,却也无可奈何。
瞪了身后司机一眼,示意他快走。
司机倒是不疾不徐,只是从谢南笛面前经过时,意味深长的看了看。
见两人身影离开主楼,谢南笛不自觉握紧了双拳。
顾言沉见她愣神,伸手轻轻扯了下她的衣袖。
谢南笛浑身一凛,僵硬地牵起了唇角,“怎么了?”
顾言沉笑的温柔,“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们也上楼休息吧。”
“还是你先上楼吧,我。。。。。。”
谢南笛目光有些闪躲,“我去给你泡杯参茶。”
“也好,那辛苦你了。”
顾言沉在她手背轻拍两下,随即按下轮椅上的按钮,径自朝电梯过去。
眼见电梯门慢慢合上,谢南笛立刻跑进茶室,将门咔哒一声反锁起来。
为保险起见,她连窗帘都阖上了。
深呼吸几下,才缓缓张开紧攥着的右手。
里面,正躺着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团。
是跟着祝振霆来的那个司机给她的。
谢南笛认识那个司机,他是从前在国外时跟着祝遇的,
她见过几次,却不熟。
谢南笛展开纸团,待看清上面所写的内容时,眸子倏然睁大!
下一秒,她仿若疯了一样的用力将纸团撕到粉碎。
祝遇。。。。。。
祝遇他竟敢威胁自己!
说什么不想办法把他救出来,他就会在交代自己罪行的时候,再交代出些什么别的事情。
贱人!
谢南笛踉跄几步,趴在茶柜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自己做事不留下一堆把柄,竟然还好意思让她来收拾烂摊子。
证据确凿,顾言慎是打定主意让他付出代价了,自己能有什么办法?
谢南笛几乎崩溃!
将茶室杯子尽数挥到了地上。
如果有可能的话,她甚至现在就冲进监狱要了祝遇的命,让他彻底闭嘴!
可发泄过后,谢南笛又无可奈何。
沉稳了呼吸,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颤抖着拨出一个电话。
带待接通后,谢南笛给谢东埙打了电话。
希望他能看在谢家和祝家是姻亲的份上出面求顾言慎手下留情。
谢东埙思忖片刻,声音沉沉,“这件事一个牵扯到顾家,一个牵扯到祝家,我身为谢家的人,不方便出面说话,况且就算我去说,顾言慎也未必会给我这个面子。”
“可是,可是你前段时间才跟祝笕订婚,祝家的事也是我们谢家的事啊!”
“只是订婚,又不是结婚,况且祝家出了这种事,婚约是否还能如期履行都不一定。”
谢东埙声色冷漠,却还是忠告了她一句,“南笛,这件事虽然跟顾家有关,但跟你却没什么关系,我劝你在顾家也不要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