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明明当年我是姐姐仅剩的可以相依为命的亲人,我不敢想她当年究竟有多崩溃,她这些年一直在等,等她的弟弟回家,但是我知道,她等的不是我。”他能为了演好角色完全抛弃自我,却没能为了和姐姐见面而把那个被他彻底遗弃的‘我’捡回来,他知道姐姐想要的是什么,但他一无所有,他名为欧阳瑜的部分空荡荡一片。“当年我堵到姐姐的时候她已经在相关部门的研究室里工作,遇到我其实只是个巧合。再到后来,我又成长了些许,我又让唐纳帮我查姐姐的情况,他才告诉我,姐姐已经转行了,现在在还来得及参加最后几场期末考试。姜澜生的所有复习资料都在乔瑾瑜病房里,什么都没拿,只能靠吃老本对付期末考,在参加最后一门考试的前一天他接到来自辅导员的电话,无非是前几门成绩出来了,问他为什么会考得这么差,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云云,他随口几句应付过去,辅导员话锋一转又说到保研,说这是最后一个有考试的学期,他按照之前的成绩能稳拿本校本专业的保研资格,但是这学期前几门的成绩看起来有些危险。姜澜生心说那是你没看到后面这几科成绩,我保证比之前还危险,不过没说出口,只说研究生有意转专业,可能用不上保研资格。辅导员又是好一阵长吁短叹,话里话外透露出不想浪费好苗子的意思,末了让他继续复习,争取最后这门课能拿到满分的好成绩。挂掉辅导员电话姜澜生忙给乔瑾瑜打视频,让小苗帮忙把手机架在能看到对方脸的位置,他人在琅市,心却没跟回来。好在很快考试结束,寒假开始,姜澜生高铁赶到玕市后才接到唐纳的电话,告诉他今天刚把乔瑾瑜转移回琅市的私人医院,让他自己想办法回来。是来自唐纳的恶作剧,姜澜生无奈,正好也还没出高铁站,于是又转身坐上回琅市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