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想要从秀才升上举人对于绝大多数的人来说都是末日了。
更何况,秦牧这是想要从试前秀才变成试前举人!
这更是难上加难。
谢宇策岔开话题,戏谑道:“明日的谢师宴你可想好要写什么诗词了?怕是这宁城的文人都在翘首以待了。”
人人皆知,秦牧写诗比出天象。
秦牧听了谢宇策的话之后只是神色淡淡,“明天我写不了诗。”
想了想,他补充的说道:“可能会有别人要给我写诗。”
谢宇策眉梢一挑,“啊?”
秦牧的手指轻轻的扣在栏杆的上面,“我感觉的墨海之中好像有一艘小船,这好像是有弟子的意思。”
弟子越多,墨海之中的船只也就越多。
谢宇策定定了看了秦牧片刻,只在秦牧的脸上看到了无辜,没有看到炫耀。
可谢宇策,却觉得自己的胸膛恍惚是中了箭一样!
秦牧是谢宇策接触的第一个试前秀才,他还真不知道这只有圣人才能感觉到的墨海,这试前秀才也行!
而且。。。。。。
这,这居然连徒弟都收上了?
谢宇策恍惚之间就听到秦牧说了一句,“我感觉这个开山大弟子大概是处于半步翰林的位置。”
谢宇策:“。。。。。。”
他现在的学位是大学士,而整个宁城之中唯一的进士就是周吾生。
这意思是,俯视的主考官成了他秦牧的徒弟?
呵——
明天的谢师宴怕是真的要有意思了。
一直躲在角落,方才为秦牧出声口齿有些不伶俐的青衫少年如仓鼠偷食一般的缩短了自己和秦牧的距离,等到差不多的时候,才出声喊了秦牧,“秦、秦兄。”
“在在,下,乃是榜单第、第二,仰慕秦兄风采,久、久矣。”
秦牧的目光在榜单之上一扫而过,笑道:“原来是姬兄。”
姬云久,也算是大家出身。
毕竟人紧接着这大周之中姬姓人家,只有大儒姬尚贤一家。
“秦兄要去一会儿的秦淮、河吗?今日是、是士子的登高宴,大家都、都很期待您去呢!”姬云久年级小,说话还带着奶声奶气的味道。
秦牧自己都没有想到榜单之上这个闻所未闻的姬云久竟然是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