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蜷缩成跟虾一样的陌生男人,应该就是嫌疑人。
跟着陈警官过来的小刘一下车就吓了一跳,指着那两个昏迷不醒的人说:“这这这、这怎么回事……”
凌无忧把香肠放在一张铺在地上的纸巾上,站了起来,指着赵安琪说:
“被嫌疑人迷晕了。”
又指向嫌疑人:“疼晕过去了。”
陈警官叹了口气,把地上的赵安琪扶了起来,想把她放到警车上。小刘打量着蜷缩成虾的男人,好奇道:“也没看到有什么伤啊?你打哪儿了?居然疼晕过去了?”
凌无忧看了眼开始吃香肠的橘猫,云淡风轻:“生·殖·器。”
小刘:……
他掏出一根烟,坐在了路牙子上,默默地抽了起来。
赵安琪醒来时,一眼就认出她正身处医院,她没有欣喜,因为各种贩卖器官的桥段从她脑海中闪现,赵安琪躺在床上心惊胆战,想跑又不敢动。
有人开门进来了,赵安琪下意识闭上了眼睛装昏。
那人步子很轻,停在了她边上,声音冷淡:“醒了就起来。”
这声音!
“凌警官,怎么是你?”跟跳伞似的,赵安琪以为要摔得头破血流,没想到自己身后不知何时被绑上了降落伞,刺激又惊险。
凌无忧挑了下眉:“不是我还能是谁?”
赵安琪想想就后怕,抖着声音说:“我不是……被那个男的给弄晕了?”
凌无忧:“无所谓你晕不晕,我会出手。”
赵安琪疑惑的脸上显出一些恍然大悟:“凌警官,难道这几天你一直跟着我?就等着那些人露出马脚?”
“嗯。”
她回答得轻轻松松,但赵安琪却万分感动:“我还以为你不相信我……呜呜呜你真的……我哭死。”
凌无忧:……
她邹起眉头打量了病床上的女人一会儿,谨慎道:“你脑子清醒吗?”
“呜呜呜呜清醒啊……”
那就好。
凌无忧打开笔盖:“清醒的话,做个笔录。”
刚刚转醒,其实还有点晕乎的赵安琪:“……噢。”
回警局的路上,陈警官和小刘讨论着刚刚给嫌疑人做的笔录,凌无忧昏昏欲睡地躺靠在座位上,两人的对话一句不差地传入她的耳中。
嫌疑人名叫杨启义,29岁,外地人,目前在海州市一家互联网小企业上班。据他所说,他偶然遇见了赵安琪后便对她一见钟情,所以在观察了几天后,没忍住对人下手了。
“我没想对她做什么,只是想让她到我家里小坐一下,了解一下彼此。”那个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男人说,“我有精神障碍,很害怕被人拒绝,我……没想伤害她。”
“神经病啊?”小刘皱起眉头,一脸无语,“他不会以为我们会信他吧?”
陈警官打着方向盘转了个弯:“这年头犯罪了都说自己脑子有病,不知道这种风气怎么起来的!”
闭着眼的凌无忧扯了下嘴角,心想,跟罪犯还谈社会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