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家明白了,小纵前几章突飞猛进的英明神武——b根本是错觉啊错觉啊,像李顺萧逸甚至林纤这样稳稳当当的举措才是正确啊
至于林绪,他是林家少见的一只乖宝宝啊,既忠厚又正直,所以当初林衍才没把他立为继承人,(按照情理,他其实应该那么做才对)因为那样的话,楚王府不是成为晋王府的附庸,就是会被林御收服——b,也正因为这个原因,虽然他说错了话,林御也没想要向对付小纵那么对付他——这到底是福还是祸啊——
小纵啊,我真希望你也是这么厚道可爱的一只算了——
ps:关于烧府,那只是为了让小纵平安到京,而且把楚王府的损失降到最低的举措——连文件什么都一股脑烧了,想株连也没有了线索,想栽赃也没了借口;而且这个罪名足够大也足够醒目,让天下人都看着,暗里也就没有敢下手了,而且对方也有了可以交差的台阶下。
靖州自古富庶,北承直州,南临舜江,与南晋隔江相望,自大齐立国起便是重镇要冲。近几十年来济全山水寇猖獗,晋军频频犯境,亦是朝廷的心头大患。
自正月二十朝廷遣左相萧逸入靖州劳军的旨意一下,节度使苏定一便坐立不安,待正月二十五楚王焚府入京的消息入耳更是战战兢兢。他一心遮掩周全,几次拖延阅兵时日,又百般讨好,邀了靖州文士大儒与萧逸游湖望山吟风弄月的消遣。萧逸虽明知其中情弊,一则不便太过催逼,二则朝局生变不宜生事,素性称病推了应酬,微服出游。
这一日微有薄雪,济湖东岸被闲人种了一带疏梅,从湖心看过去别有意趣,萧逸雇了只小舟,在湖心亭煮酒赏梅。
他素喜简便,除仪仗外只带了萧忠萧德两个家人随身伺候,连齐玄都留在了京里。这两人跟随他多年,早已年老血衰,平日府里指使小厮们活计还好,亲自服侍时手脚就有些不利落,忙了大半个时辰方把火生起来,只顾烫酒热菜,撇下萧逸独自一人在亭中赏雪,倒比平日更多几分清净。他凭栏而立,见几只小舟在湖上徘徊不去,知道也是赏梅的文士,意欲相叙,便令艄公相招。
“呵呵,大人别来无恙?”果有一只白篷乌舟应邀而来,余下几只却都远远躲了开去。小舟主人令小厮们先到亭里铺了毡子,摆了酒菜,方自舱里施施然出来,“审遇有礼。”
“二十年没见,”萧逸微吃一惊,心中不住盘算,口中却笑道,“你还是这般酸气冲天。”
“大人也还是这般小气。”审遇入亭四顾,“这等好景致,一壶陈年状元红都舍不得不说,连个端茶倒酒的人也没有。”
萧逸大笑,令萧忠萧德熄了火来服侍。两人入席举杯,萧逸率先道:“可惜李公公和楚侯爷都不在,不然也可好好叙旧一番。”
“你我就叙不得旧?”审遇尖刻道。
“罢罢罢,”萧逸放下杯,“你我昔日一向言语不投,此刻想起来都是些陈年闲气,说也无味,倒不如撇开这些假情虚意,也免得污了席上好酒,眼前山水。”
“不错。”审遇冷笑一声,“我正要找你算账,你昔年叛了九爷这些旧事就不提了,如今又对七爷下手,砸了我的饭碗,还打算脱身么?”
“我也正要找你算账。”萧逸微笑,“什么七爷,好端端一个郡主,又是你的学生,你不教她安尊处优,只一味挑唆她出头惹事,又识短智浅,如今引火烧身,你自己无处安身事小,绝了王爷血脉,日后可有脸去见九爷?”
“呵呵,你当初口口声声要辅佐三爷,削藩理政,一统天下,可如今若不是寇安国有心,七爷仁厚,凉州早已落入陈人之手,三关更是休提,好一个神机妙算的萧先生,二十年毫无建树,岂不更令人可笑可叹?”
这句话正触中萧逸心事,他不由得立起身来踱了几步,冷笑一声:“毫无建树么?嘿嘿,未必。”
“不错。现今满朝上下都是你的门生,内廷藩王,也处处都有你的眼线,只可惜手无兵权,又不得今上器重,白白捞了个权倾朝野的虚名,一步也动不得。”
“那又如何?”萧逸放声长笑,“大齐国富民丰,正是宰相之功,何必去讨那些个一将功成万骨枯的虚名?如今楚王府倾覆在即,你无非想要挑拨我与今上撕破脸皮,两败俱伤,好就此脱身而已,又能有什么作为?”
“你以为我来求你?”审遇扬眉道,“不过是遵九爷遗嘱,来知会你一声罢了。二十年前他不曾听你的那件事,如今却要做了。”
“什么!”萧逸大惊,忍不住颤声追问,“是那件事?”
“正是。”
萧逸倒退两步,跌落座中,半晌无言。
“二十年了,”他良久方举起杯来一饮而尽,“九爷终于信了我的话。”
“你我一向不投缘,”审遇见他感慨,亦是悲喜交加,“只在那一件事上相合,却不想九爷花了二十年才肯纳谏,还是为了七爷。”
“嘿嘿,七爷?”萧逸低低笑了一声,“我看她和九爷脾气一般无二,想来若不是山穷水尽,你和李公公极力挑唆,怎么能听得进去这样的话?”
“实不相瞒,若不是今上一门心思斩尽杀绝,”审遇笑道,“我和李公公只怕还要费一番心思。”
“呵呵,”萧逸又饮了一杯,神色已然复旧,“就算你们此刻如此打算,哪还有当初的天时地利人和?”
“所以我来找你。今上从来行事斩草除根,没了楚王府,你以为他还容得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