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庞正眼中寒芒闪烁道,“据说那边的人说,贼人蒙着面从大门一路杀进内院,击杀了应寻之后,便直接飘然离去了,实在嚣张至极!”
“嘶!死了?不可能吧,应统领可是…”陆离满脸不可思议。
“那人确实不简单,当是一位了不得的高手,不过,此人胆敢在安都城行凶,本座也绝不会轻饶了他!”庞正沉声说道。
就在两人说话之间,又是几人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陆离偏头望去,正是乔非木、汪合泰以及那二统领伍常征。
至于三统领吕青滁,此时负责城防调度,倒是不曾前来。
见到陆离竟坐在右手首位,汪合泰本就难看的脸色,又多了几许阴沉,同乔非木二人上前拜见城主。
庞正随口安慰了汪合泰两句,便招呼三人落座。
庞正召集大家前来,无非就是想听听他们有没有什么好的主意,能够将那贼人擒获而已,并非是怀疑几人。
不过,众人商讨之间,汪合泰却忽然望向陆离,阴阳怪气道:“纪先生,我那女婿前些日子与你有些不愉,此事,不会跟你有关吧?”
“汪先生此言何解,我何时与应统领有不愉之事了?”陆离皱了皱眉头道。
“哼!别装了,我那女婿性子直了些,不喜欢阿谀奉承。我知道,他前些日子虽然没给你好脸看,但你也不需要如此报复,取他性命吧!你眼中可还有城主大人,可还有大云律法…!”
汪合泰越说越是激动,好像已经肯定这次事件和陆离脱不开干系一般。
汪合泰之所以如此想,倒也不全是凭空臆想,因为鹅香柿子的点子他也知情,但此刻陆离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他那女婿却遭人毒手。
这让他不得不怀疑,此事和陆离有所关联。
不过,这种事他自然是不敢主动说出来的,不然的话,岂不是不打自招,告诉他人自己曾谋害过陆离吗。
“行了!你在胡说什么,纪先生一介文士,怎么可能击杀应寻。”不等陆离开口,庞正却出言呵斥了起来。
“大人,话不能这么说啊,他虽然是文士,但未必没有结识一些山野狂徒啊…”汪合泰依旧紧咬不放道。
“呵!阁下说这话,未免太过好笑了些,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小肚鸡肠吗?被人无视一眼,便要取其性命?
照你这么说,我家要是死了一只猫,死了一条狗,也可以把这笔账算在你的头上呢?毕竟你这种人,才是实打实的心如针眼之人啊?”陆离轻笑一声,讥讽道。
“你!你竟然有阿猫阿狗来和城主府大统领做比较!你简直,简直大胆…!”汪合泰气得身子发颤。
“行了!”
眼见两人争吵不休,庞正再次猛地一拍扶手:“本座喊你们来是出谋划策的,不是听你们在这里吵架的!”
说着望向汪合泰,沉声道:“我知道你此时心情不好,但请不要信口开河,什么脏水都往别人身上泼!”
“本座相信纪先生,跟此事没有关系。你若质疑,便请拿出真凭实据来吧,而不是在这里瞎嚷嚷,白白失了风度,让真正的凶手看了笑话!”
“是,是属下冲动了…”
眼见庞正发火,汪合泰即便心里再不甘,也只能暂时作罢,毕竟他确实也只是臆想而已,并没有真凭实据证明是陆离所为。
庞正神色微缓,再次开口道:“应统领之死不仅关系到城主府颜面,更是关乎我大云律法威严。大家说说吧,此事该从何处着手才能将凶手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