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处理,放在桌子上就没怎么管,但是后来弄不见了,有一次想起来再怎么找都找不到了。”“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东西不见了?”“记不清楚了……反正前几天临近毕业整理宿舍的时候才想起来,然后就已经不见了。”“你知道河豚毒素有剧毒吧?你知道弄不见了会有什么后果吗?”“知道是知道,但是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又没什么用,我总不能24小时看着吧,它不见了我有什么办法。”这是白璐急中生智想出来的远离这件案子的唯一办法。而与白璐想要远离这件案子截然相反,辜欣却对犯罪过程供认不讳,甚至还没等办案人员问话,她就将整个犯罪经过和盘托出,似乎早已决定这么做。而她讲述犯罪过程的语气沉着冷静,描述简洁准确,面部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也丝毫看不出作为一个在这儿陈述的罪犯该有的紧张和后悔。这一点倒让办案人员颇感意外,他们敲键盘的敲键盘,手写的手写,都忙着记录供词,不愿错过辜欣供述的任何细节。“知道我们今天为什么请你来吗?”“知道,因为那双鞋。既然你们今天已经找到了那双鞋,也很快就会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坦白从宽嘛!”“那就说说吧。”“大概一个月前,白璐收到了一份卜思飞送的礼物,她跟我说那是河豚毒素,我从网上了解到了这个东西的性质之后,留了个心眼,没想到后来会成为我计划的关键。然后大概半个月前,我开始实施我的计划,先是偷了白璐的毒素,然后买了一双和卜思飞一模一样的鞋,趁他某个中午午睡的时候,将鞋进行调包,然后……”“等等……等等,午睡?鞋子总归在他脚上啊,怎么调包?”警员突然打断她,一脸疑惑地问道。“你们有所不知,卜思飞午睡有个习惯,喜欢脱掉鞋,让脚放松,他自己认为这样能够休息的更好!这件事我们整个实验室都知道,要不是他这个习惯,我也不会这么容易得手!”“哦……”警员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然后让辜欣继续供述。“将鞋调包之后,将鞋带解了下来,和毒素一起随身携带,以便找到合适的机会随时下手。哦对,还有安眠药,也在书包里。那天星期五,对我的计划来说恰好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白璐的生日,她却带饭了,卜思飞却又提议出去吃饭。于是那天中午我抢着去送饭,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将毒和安眠药一起放入汤中。为了能和他们分开,给自己留出充足的下手时间,中午出门的时候,我故意穿了一件外套下楼,然后就借机上楼放衣服,还谎称上厕所,其实是回到办公室去处理那些还没有完成的事情。只是,我没想到那东西毒性那么强,等我回去的时候,他已经倒在地上了,倒也省了我一些功夫。”“等等,你和他们分开之后是怎么重新进到办公室里去的?钥匙当时应该还在死者身上!”审讯人员再次打断辜欣,质疑道。“哦……是,我当时是没钥匙。所以在送饭的时候,我将门锁从里面打开拴住,让门锁保持那种常开状态,然后加上那个门年久失修,关门开门都要费些力气,在这样的状态下,根本不会有人察觉到,况且最后关门的是我,要做到这一点并不是什么难事。”辜欣解释道。“嗯……继续……”审讯人员又一次点了点头。“之后,我将倒地的他扶了起来,让他坐在椅子上,就是这个过程费了一些工夫,然后迅速拿来鞋带,用力的勒着他的脖子。到这个时候我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毕竟他们还在等着我吃饭,大概五六分钟后,索性我就将鞋带直接绑在他的脖子上,确保他不会再次倒下去,然后拿了他的手机和钥匙就离开了。离开前,顺手将空调的温度调到了最低,希望以此减缓尸体的变化程度,改变死亡时间,制造自己的不在场证明。吃完饭回来,趁着卜思飞午睡的时候,再将鞋子换了回来。至于后面的事,我想你们应该已经猜到了,我在周末那两天的时候,多次进入办公室,将可能留下的证据都清理了一遍,然后临时换上自己的鞋,那双和卜思飞一模一样的鞋,进入案发现场故意留下明显的鞋印;在周一早上,我又将安眠药磨碎放进那半杯水中,将水杯放在桌子显眼的位置,然后归还手机和钥匙,关上空调,打开窗户,最后锁上门离开了。”“你怎么知道卜思飞周五那天一定会穿那双鞋呢?如果他那几天都没穿那双鞋,你也不可能换回去,他的鞋上就不可能有死者的生物材料!你的种种行为也不可能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