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情一愣,她牵绊“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岑柏言很快抓住了重点,“你做什么了?”岑情哭着说:“是那个姓宣的骗我的,他毁了你,毁了爸妈,现在又要来毁了我!”岑柏言厉声道:“你到底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岑情被哥哥严肃的神情吓了一跳,小半响才抽抽嗒嗒地坦白了严明的事——那个为她跳楼的农村转校生。岑柏言勃然大怒:“那孩子人呢?现在在哪儿?他后来怎么样了?”“不、不知道啊,哥你管他干嘛啊,”岑情急得跳脚,“你快帮帮我,你去求求那个瘸子,你们不是谈过恋爱吗,多少还是有感情的吧?你去帮我说说,哥,我求你了”“岑情!”岑柏言怒喝一声,看着面前打扮得娇俏可爱、哭得楚楚可怜的妹妹,只觉得气得心脏都在猛然颤动,“你还觉得你自己很无辜,什么也没错是吗?”“我做错什么了!有本事让他们家去报警啊,看警|察抓不抓我!”岑情没想到哥哥不仅不护着他,反倒责骂起她来,“监控拍的清清楚楚,他是自己跳下去的,管我什么事——”啪!一股巨大的怒意直冲头顶,岑柏言抬手,一巴掌拍在岑情脸上。这一巴掌力道很大,岑柏言想要打醒她,打醒岑情的自私、冷血和虚荣,岑情半边脸立即变得红肿,她捂着侧脸,眼神从最初的难以置信逐渐变得恶毒:“你打我?你可是我亲哥!”岑柏言气得手都在抖:“你还知道我是你哥?岑情,我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么做人做事了?”岑情胸膛起伏,看着岑柏言仿佛是在看不共戴天的仇人:“我没你这种哥,爸说得对,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打我算什么本事,你厉害你去打那个瘸子啊!你就活该被他玩弄,你活该被他骗!”对着岑情仇视的眼神,岑柏言身体里那股怒意忽然消退了许多,潮水般的无力感随之席卷而来。岑柏言闭了闭眼,而后冷冷地说:“以后你的事,就是你的事,我不会管你,你也别来找我。”他说的如此决绝,岑情一下子又慌了,眼泪又扑簌簌掉了下来:“哥,求你了哥,他要是把这个事在我学校里闹大,我就没法做人了啊哥”“你十八岁了,不是八岁,你自己犯的错,自己承担后果。”岑柏言冷声说。岑情放声大哭。岑柏言不帮她,她又找到了卓非凡,让卓非凡去求宣兆。岑情窝在卓非凡的怀里啜泣:“非凡,你一定要帮我”卓非凡心疼不已,动作温柔的为她擦掉眼泪,同时犹豫着说:“小情,不是我不帮你,我要是因为你去找宣兆,他不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吗”岑情在他怀里冷笑,要不是她自己学校里那些个男的都没卓非凡好看,她早就把卓非凡踹了。迟早有天,她要让卓非凡和严明一样为了她去跳楼自杀,最好那个叫龚巧的贱|婊|子也去死,宣兆是个贱人,宣兆认的妹妹也是个贱|人!贱|人|贱|人,统统是贱|人!岑柏言不帮忙,卓非凡靠不上,岑情自己给宣兆打了电话,她说我们是同一个爹生的,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何必要弄得这么难看?宣兆轻轻哼笑了一声:“兄妹?小情,宴会当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那场闹剧散去后,岑情哭嚎着骂他是贱|货,是早该去死的烂狗。岑情因为这声哼笑而背脊发凉,她骄纵蛮横,天不怕地不怕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宣兆一声笑就让她心惊胆颤的,感觉仿佛是被毒蛇盯上了。“我可以帮你留住我哥,你不知道吧?他马上就要出国了,我有办法让他去不成。”岑情说,“你不是恨我哥抢走了你爸吗?你不是恨我哥身体健康吗?我帮你留住他,你还能继续找他报仇”“好聪明的小姑娘。”宣兆低笑出声,从听筒里传出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