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荣掀开车帘,扫了为首那人一眼,“柳统领,有事吗?”柳统领一怔,随即浮起笑脸,“原来是温大人,下官得罪了,刚才有人报告镇里有人斗殴闹事,想必是他们看错了。”他不提还好,一提温荣余怒又起:“是我又怎么了,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居然敢调戏我媳妇,我不揍死她算便宜她了,柳统领你来得正好,省得我回去还要上本参奏,听说她那庄子里收集了不少美人,柳指挥你去查查,指不定有不少是绑去的呢。”话说到这份上,柳统领还能说什么,况且他只是一个五品的统领,对方一个三品大员,自己得罪不起,他偷偷瞧了一眼偎依在他怀中的女子,只见她一副受惊的样子,定是他新娶的夫人了,听说是个母老虎,看这娇弱的模样并不象嘛。他心念兜转,疑虑顿释,笑道:“这个下官可做不了主,打扰温大人你了,下官这就告退。”他手一挥,带着人马走了。待他们走远,傅清宁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勇嘉被盯上了。”现在武将每年进京述职己成惯例,只是这一次勇嘉来了居然被软禁了。傅清宁不明所以,温荣解释道:“勇嘉武功很好,她都脱不了身,那只有一个可能,有人想借机夺她云州的兵权了。”傅清宁悚然一惊,温荣对上她的目光,“不错,如果云州出事,下一个就是青州了,云州和青州互为唇齿,勇嘉一定要回去才行。”他说得这么严重,傅清宁以为他一定会赶着回京安排人手帮勇嘉脱困,偏他还是没事儿一样,说道:“这里离景安不远,我们去那里玩几日吧。”“不是说再去一趟文昌镇吗?我都带上那份拓文了。”“不着急,先去景安,回途会路过文昌,我们再去。”景安有个很有名的景点雁塔寺,两人在寺里溜跶半日,傅清宁心里还想着勇嘉的事,悄悄问道:“勇嘉的事你不管了吗?”“谁说不管,己经递了消息让人安排了。”“怎么都没见你动作?”“这种事怎么能自己动手呢?那不是惹祸上身吗?自然要找人代劳了。”傅清宁暗叹自己果然还是太嫩了,还是老老实实过自己的小日子吧。中午两人在寺内用的素斋,味道极佳。难怪很多人慕名而来。傅清宁意犹末尽,说道:“不如明日还在这里吃吧。”温荣应了一声好,又道:“我陪你吃素斋,你陪我开荤好不好。”傅清宁道:“好啊,你想吃什么,我们去找个好点的酒楼。”温荣笑着拉她到怀中,“不用去哪,这不现成的吗?”傅清宁一愣,晕生双颊,嗔道:“这是在寺里头,你别这么不正经。”温荣低声笑道:“那咱们回去吧,我这就想开荤了。”他一连数日开荤不断,整得傅清宁浑身酸软,欲哭无泪,简直是扳着指头数着回京的日子,心里想着今晚他再敢开荤的话,自己一定要让他好看。幸好这日午后温荣吩咐随从准备车驾回京了。傅清宁松了口气。回来的途中路过文昌镇,两人又去了一趟文昌庙。这次两人直奔壁画而去。拿着拓文比对了半日,傅清宁用手指向一处,说道:“奇怪,你看这个地方的字和拓文是一样的。”两人又找出了好几处相同的地方。温荣沉吟道:“若按画面的意思,这几个字该是三秋山,灵缘洞。”“应该差不了,我们去问问这里的老和尚附近有没有三秋山和灵缘洞。”寺里的老和尚道:“我在这里多年,并没有听过这两个地方。”两人很失望地出了门。温荣道:“不管怎样,也算解了拓文的疑惑了,至于三秋山和灵缘洞,以后再慢慢寻访吧。”回到京城之后傅清宁又后悔自己回得太早了,首先她要接手就是府中的内务。牟瑞月几乎是热泪盈眶地将它们移交到她手中,这么多年她终于等到接手的了,从此自由可见,不容易啊。傅清宁面对那多年堆积如山的帐册,也傻眼了,心想温泓夫妻俩是怎么管的家,居然能混了这两年多的时间。她头大如斗,咬紧牙关通宵达旦稽查无数,花了一个多月才成功地把帐本清理完毕,发现温府的底子还是很厚的,有田庄有铺子,只是这些年不怎么经营,出息不多。好歹是打理过偌大花坞的人,她决定等空闲下来再好好整顿一番。等她理完帐本之后,原先人影不见的牟瑞月和温泓也现身了,一口一个嫂子辛苦。“知道我辛苦为什么不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