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还是想回青州,这京城呆得真不自在。不过大哥起复也好,我可以常常找清宁玩啦。哈哈。”她想想又高兴起来了,温泓无语地瞅了她一眼,叮嘱道:“这事你千万别透露出去,还没正式下旨呢,清宁那里也别说。”牟瑞月点点头,“知道了。我有那么傻吗和人说这个。”六月下旬的时候温荣的任职下来了。京城兵马司指挥使虽和青州使挥使是平级,都是正三品,位置上却重要许多了,毕竟手握京城的兵马,直接关系到京城甚至朝廷的安危。这任职也颇出很多人的意外,毕竟这一块大肥肉谁都想拿到手,特别是定国公和姚相两派,为了自己属意的人选明争暗斗,结果是渔翁得利,被一个不相干的人拿了去,虽心有不甘,也是无可奈何。毕竟温荣是长公主的人,虽然永华长公主这些年不太管朝中的事,但圣上对这位同胞姐姐的圣眷并无半点减少,永华长公主的锋芒便是连身为后族的定国公也是要退避三舍的。旨意一下,早有消息灵通的各路人马前来庆贺。牟瑞月头一次觉得孝期守制还是很好的,拒绝了多少不相干的人情往来。不过,有些沾亲带故的亲戚上门还是不得不见的。比如西府的老夫人李氏带着儿媳景氏上门,温荣亲自出面接待了她们。出乎他的意料,李氏竟是来给他说亲的。说的也不是外人,就是肖国公府的肖静彤。温老夫人道:“虽说你还在孝期,不过咱们都是自家人,所以不讲那些虚礼,你若是愿意,等出了孝就正式订下来。”温荣笑道:“多蒙祖母费心,肖家抬爱,只是孙儿早己经订下亲事了。”温老夫人吃了一惊,“你己订了亲,那什么时候的事?是哪家闺女?”“早在青州的时候就订下了,因为遇上孝期就没有公开,改日我带了她来见祖母吧。”温老夫人喜道:“好好,定了亲事我也就放心了,你看中的,那定是个好的。”她和景氏回到自家府里,女儿温媛还在等着呢,见了她们忙问道:“母亲怎么样?成了没?”温老夫人摇摇头,“荣哥儿己经订了亲了,你给静彤看看别的人家吧。”这下,不仅是温媛,便是躲在帘后偷听的肖静彤也惊呆了。温媛疑惑道:“怎么可能,要是订了亲不可能一点风声不透啊,娘,他不会是故意搪塞我们吧。”温老夫人叹口气,“不管是真是假,是真订了亲还是搪塞,荣哥儿己表明了不愿结这门亲事,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温媛还想再争取一下,“要不要再去探探口风。”温老夫人正色道:“媛儿,这次为了静彤我己豁出了老脸,人家拒绝得明明白白,你还想探什么口风。说实话,一开始我就不同意说这门亲,荣哥儿那孩子城府太深,手段又狠,和静彤并不合适,这事到此为止,不许再提,要不然说亲不成反结了仇。”听到母亲语气这么坚决,温媛也不好说些什么,景氏道:“静彤还小呢,多寻寻一定能找到好的,她这么单纯的性子,该找个爱护她的人才行。”帘后,肖静彤的长指甲己深深陷入掌心中,沁出了鲜血她也不觉得疼。回到肖府,她先去找了肖逸,开门见山,“我答应你的条件了。”温荣起复后事务繁忙,傅清宁空余的时间一下子就多了起来,隔日去一趟花坞,也不用事事亲为,伙计们很顶用,把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这个时候兰草也有了好消息,她有喜了。她和寒山成亲快三年,盼着有个娃儿已经很久了,两人都很高兴,寒山接过了所有要花力气的活。傅清宁决定去买个两个丫头,一来可以料理家务,二来可以照顾兰草,让她安心养胎。兰草听说要买人侍候她,连声反对,“我才不用人侍候,哪能那么娇贵了。”傅清宁没理她直接去了一趟牙婆那里,带回来三个小丫头,其中一个还是个脸色腊黄病歪歪的。兰草皱眉道:“姑娘你买个病丫头回来干嘛?白吃饭还得花药钱。”傅清宁悄声道:“那两个是买的,这个是给的添头。”“买人还有添头吗?”“是呵,我看她缩在那里挺可怜的,牙婆子提了一句,说是她是后母卖出的,再卖不了就要退回去,这还病着呢,到时铁定活不。如果我要就算添头五两银子半买半送了。”“姑娘你上了牙婆的当了吧,五两银子差不多也能买个小丫头了,还添头半买半送呢,这病歪歪的白送都没人要吧。”“不管怎么说,买下来也算是救了一条人命。等下你让寒山去请个大夫给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