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成言仿佛忘却了二人数次的红脸,也忘记了他其实已然做了许多,能够安人心的事。可不知是不是这一刻的温情,让他暂且沉浸在温柔乡中。“你在府上有何不满的,只管与我说道,只要你不再费尽心机离开我的身边,想着要往外头跑,你有何所期所盼的,我定皆数依你。”成言紧紧箍着阿瑜,手放在她的腰上不曾离去,勒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他的话音一落,阿瑜一时之间,想了许多,她如今被困在这处,若想趁着成言过段时日不在府上,由此脱身,那如今定要稳住他,当下不管他所言些什么,她还真得顺从着来。这段时日的顺从,可真不能似以往的那般了,也该让成言尝尝欲擒故纵的滋味,如此顺从,才能让人欲罢不能。如笼中雀也该有笼中雀的样子,若把那不甘展于言辞中,乃至于举止中,那也只能认了这宿命,好好的待在笼中,便也作罢。而今,成言所言的,虽不在她的预料之中,可这一言一辞,于她而言,便是极好的,纵然他是误会了她话中之意,可她若能在他那处借力打力,何愁离不了这府上。可还不等她开口说道,那贴在她颊边的薄唇,以着细碎的吻,流连至那绛唇,吻着吻着倒带出了几分情动,阿瑜察觉到唇间,那不属于自己的温热,便想把他给顶出去。成言反而捉住了那片软乎,困着她,搅着她,让她逃不开,就似待在府上的这般,不论她使出多大的本事,也逃不开他的控制,这本该就是他的人儿,总想离开,这算怎么一回事。还有那陆子良,不管他从哪处冒出来的,若是他沾染到这处,那他的命,也该留在京都了。成言暗暗勾唇,眸中尽是冷色,人还是认清处境为好,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待成言的手慢慢伸进去之际,阿瑜的双眼还一直被成言蒙着,对这一无所知,等及那带着一丝凉意的手骤然触及时,她下意识地轻颤了一下。就这身子微微一颤,成言察觉到后,还想往下探得手,稍稍顿住了。他拿开覆在阿瑜眼眸上的手,嘴中终于松开了那被啃咬红的绛唇,那手滑至面颊,随即辗转到了唇部,指尖轻揉着那红着的地方,眸中一片柔情。在他摩挲的时候,阿瑜趁机开口言道:“我虽不懂府上的礼数,可也知以下犯上的下人,必是要严惩的,可就因我身份低微,这府上的嬷嬷三番两次欺辱我,如此这般,我又怎么会愿意待在府上。”话说到这个地步,成言又怎么会不能明白她言辞之意,府上与她有牵扯,还惹得她不满的,也就只有周嬷嬷了,若她不是母亲院中的人,没有母亲护着她,早已会被处置干净。阿瑜当下所言的,无非便是要他处置了那老嬷嬷。成言抿着唇,沉吟了一会儿,抱着身下的人儿,翻了一个身,把阿瑜牢牢的护住,旋即便让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环着人儿,二人交颈而对。一双手环在她的腰间,掐着腰间的软肉,他开口说道:“以下犯上的下人,按府上的规矩,当是得发卖出去,若有下人对你不敬,也当是该打杀了,可周嬷嬷是我母亲身侧的人……”成言提及国公夫人的时候,话语顿了顿,也就一瞬的光景,便复而说道:“待事情尘埃落定后,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你且等等。”他口中所言的事情,也没有言明,仅是这般讲道,阿瑜也没想要去追究,毕竟她真正的意图,也不是要把周嬷嬷给赶出府去,若是周嬷嬷被赶了出去,怕要坏了她接下来要做的事。阿瑜沉默了一瞬,想了想说道:“我也知她是你母亲身侧的人,我不欲让你为难,可若要我就这般放过她,我也是不愿的。”“我只想你不要插手我与她之间的事,若我借着你的势,把她欺辱于我的,全部还回去,还望你不要怪罪我。”阿瑜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皆在晴笛的监视下。头一回,她去找周嬷嬷的不快,晴笛或许不会放在心上,可若她频繁地去言讽,那可就不妥了。成言听了这番话,不由得笑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诚不欺我。”这话中调笑的意味,都快要溢了出来。“若你在她手头讨不着好,还无需我插手?她虽是侍奉了母亲多年,可说到底,也不过就是府上的一个嬷嬷,用不着你如此费心。”成言怕怀中这个软乎乎的人儿,解不了气性,反被周嬷嬷欺辱了。周嬷嬷在府上多年,虽爬不到主子的头上去,可母亲院中的丫鬟婆子,乃至于府上的丫鬟婆子,哪些不是要给她几分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