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看着殿内高涨的氛围,再次道:“朕敬诸位一杯,请!”
说着话,赵桓端起酒樽,遥敬在场所有人。
“官家请!”
李纲、种师道等文武官员,也齐齐行礼。
所有人向赵桓敬酒,氛围热烈,再无之前一提及金人,就是一窝蜂的投降派,一个个都觉得打不赢,都认为要投降才能保全宋国。
如今不一样了。
在赵桓的引导下,一个个有了对外的心气儿。
赵佶看在眼中,越看越不舒服,因为眼前的一举一动,都仿佛是对他的羞辱,就仿佛衬托着他的无能。
赵佶一副醉酒头疼的姿态,起身道:“朕有些不舒服,先行回龙德宫了。”
赵桓问道:“父皇是否要御医诊断一番?”
“不需要!”
赵佶径直离开了。
在他走出大殿门口时,那挺拔的背脊似乎都佝偻了起来,没了昔日的盛气凌人和自信。
赵桓望着赵佶的背影,心中却没有半点的放松警惕。
便宜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一个当了二十多年皇帝,靠着权术操控朝臣,靠着权术拨弄天下的人,绝不是泛泛之辈。
这样的人心智成熟,稍有不慎,说不定就会被他麻痹。
必须一如既往的压榨,多让龙德宫的妃嫔们榨汁。
反正赵佶身子骨好。
历代大宋皇帝中,赵佶是唯一能生的人。人家是生不出娃,或者生出来的孩子早早夭折,他是一窝一窝的生。
这位全方位发展的艺术皇帝,连生孩子也独树一帜。
赵桓收回目光,继续和文官武将畅饮。
一场酒宴结束,宾主尽欢。
士兵押解着完颜昌、完颜娄室下去,李纲带着文武百官退下,唯独种师道留下来。
赵桓笑道:“种公去河西路出征,一波奔波,又苍老了许多,要保重身体。”
种师道感激道:“官家,臣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