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着结论:“无聊。”
薄朝走路歪七扭八,扶着进门的柜子有一步没半步,在即将进入客厅的时候,他随意甩在身后的手腕被牢牢抓住。
下一秒,他又靠上了温热的胸膛,他的腰被另一只手环住,刚刚抓住他的手松开,下颚被扼住,下巴被迫微抬,嘴唇上传来从未有过的触感。
他的眼睛还没闭上,于是在最初的恍神后醒来对上了就是楼准带着笑意的眼。
楼准只是轻轻一啄,看着薄朝怔楞的模样干脆把人打横跑起来,这动作他在游戏里已经做过无数次,环抱着腰的手,恰到好处的力度,和怀里熟悉的人都让他身心愉悦。
在把薄朝扔到床上后,楼准俯下身,乌黑的眸子明明带着笑意但从上方俯视时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薄朝有些后悔摘下楼准的眼镜了。
他笑着,牢牢钳住薄朝放在床单上的手问:“这样的反应够吗?”
“为什么只亲喉结和鼻尖?”
他歪头俯身,黑色的碎发扫过薄朝的脖颈,很痒很陌生的感觉让薄朝不由得颤了颤,但手被抓着,他每动一下都像是无意识地迎合。
楼准咬了回来心情很好,又在薄朝下巴处吻了一下,薄朝仰着头脆弱的部分都展露在楼准眼里,泛着红的脖颈和隐隐带着牙印的喉结。
醉酒的人没什么力气,没撑多久就倒在床上,急促的呼吸就在耳畔,楼准就着他的位置侧身躺下,蹭上那只已经通红的耳朵问:“其他地方呢?”
身下的人睁着那双朦胧的眼睛,泛着水汽让楼准看不真切,温热的物体开始靠近,后颈被酒后发烫的皮肤贴上,一寸一寸的热量顺着胸膛传到砰砰跳着的心脏。
薄朝费力地抬起上身将双臂勾在楼准脖子上,仰起头,视线飘移半刻后轻轻落在楼准的薄唇上,他盯了片刻,在手臂力气即将耗尽之前偏过头,又是一个轻轻的吻。
“这是梦吗?”离开时他呢喃。
这是梦吧,这必须是梦。
手臂无力,下一秒他就重新躺回床上,披散着的微长发被挤压着落在后颈摩擦着有些发痒,他闷哼两声,闭上眼像是短暂梦醒后的沉眠。
楼准侧身看着,把薄朝脑后的头发梳理好,半刻后轻轻用食指指腹轻轻摩挲过刚刚被侵略过的皮肤,像是回味,像是不舍。
像是庆幸。
他笑着,桃花眼弯起,甚至连平日里藏的很深的虎牙也露了出来,这是一个无声的满眼开心的笑容,手臂突然传来一阵压力。
薄朝再次睡着了,这次没有缩在小角落里,而是无意识地像游戏里无数次一样钻进了他的怀里。
楼准熟练地揽住,用下巴缓缓蹭着熟睡人的头顶,像是哄睡般地轻轻呢喃道:“谢谢小猫。”
(现实)玻璃柜。
楼准简单安置下薄朝后,便回到车内把副驾驶上被忽略了一晚上的粉玫瑰拿上,又悠哉悠哉哼着小曲回到了薄朝家里,反正密码他也记得,反正深夜路上又没人,反正现在的世界都他和薄朝两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