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呢?此时的傅星樊还不太懂,为了转移注意力,他不得不换一个话题:“对不起,梅梅,今天哥哥可能要爽约了。”梅瑰舔舔嘴角,意犹未尽:“再来一碗,谢谢。”“小姐请稍等。”左佑走后,梅瑰拍拍被单。小白听话地跳到床上,摇着尾巴,吐着舌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傅星樊。“没关系,对我和小白来说,哥哥才是最重要的。”她一边撸着狗头一边说。狗子伸出一只爪子搭在傅星樊的腿上挠了挠,似在说——主人,快点好起来。傅星樊握住毛茸茸的肉球:“要不是有监控,咱们大概有理也说不清。”“就凭傅玉垒小时候对你做的那些事,有理没理,我都要揍他。”梅瑰挥舞拳头,咬牙切齿,“剩下的傅北涯和傅凌云,也跑不了。”“他说的没错,我确实太弱,如果有你一半厉害,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傅星樊勾勾嘴角,自嘲道。“三个欺负一个算什么,有本事一对一,这次你不是把傅玉垒的牙都打掉了嘛!”“别人都不用动手,三言两语就把我撂倒了。”“那还不是因为……”因为什么,梅瑰没有继续往下说。那些禁忌的词汇之于他而言,无疑是诅咒,碰不得。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妹妹的心意,傅星樊怎么能体会不到呢。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逃避也不是办法,这个逆天bug得尽快想办法修复啊。”修复?那意味着他要不断撕开伤疤,一次次面对鲜血淋漓又不堪回首的过往。那样实在太残酷,太痛苦了。时时刻刻与病魔做斗争已经够累够够难的了,如今还要克服心魔。梅瑰不忍心:“有什么关系,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以后只要远离那群人渣,肯定没事。”“你忘了爷爷的寿宴?”“只剩几天时间,哪里够。”“不试试,怎么知道?”“哥哥放心,在他们开口之前,我就会让他们说不了话。”“和他们无关,是我自己想要这么做。”“……”“不求彻底治愈,起码不能晕倒吧,哥哥背起来是不是很重?”原来傅星樊是在担心这个,梅瑰屈起手臂,展示自己练得结结实实的肱二头肌:“一点也不重,多远的距离,也不在话下。”傅星樊垂头扶额,腮帮鼓鼓:“可哥哥觉得丢人啊。”楚楚可怜的表情、软绵绵的语气再配上那张破碎感十足的战损容颜,别说拒绝,就算他要天上的月亮,梅瑰也愿上刀山下火海,不顾一切地满足他。“……那哥哥想怎么试呢?”一时间,傅星樊也想不到什么好主意。他手呈八字,抵住下颌来回摩挲,似是自言又似在对谁说道:“故地重游?不行不行,一上来就这么刺激了,肯定吃不消。”念头才起,又被他亲手掐灭。只要提到那个地方,他就觉得如坐针毡,毛骨悚然,脊背发凉,鸡皮疙瘩起满身。“要不,梅梅来扮演傅玉垒?”绞尽脑汁思考半天,傅星樊灵机一动,“天天对我言语攻击,时间一长,总能形成免疫力吧。”“啊?让我演他?”梅瑰点点自己的鼻头,不屑地嘀咕,“我连他长什么样都没记住。”“哥哥相信你可以的。”傅星樊挺起胸膛坐直,摆出迎战的架势。面对一脸期待的兄长大人,梅瑰虽然嘴上拒绝、心里不情愿,身体却先于意识做出了行动。“咳……咳……”她双手叉腰,清了清嗓子,努力装出一副混账样,并试着模仿傅玉垒的口吻,“等北涯哥哥和凌云哥哥来了,关你小黑屋,再让你尝尝禁闭的滋味。”闻言,傅星樊噗哧笑出了声。见兄长大人笑得前俯后仰,梅瑰先是一怔,台词明明一字不差,效果却截然相反。难道她演的像个小丑吗?心中腹诽了一阵,她又松了口气,在雷区蹦迪,对方却没有犯病,是个好兆头。最后转念一想,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她丧气地跌坐在床边:“就说我学不来嘛,看,一点效果都没有。”“其实学的蛮像的。”笑了一会儿,傅星樊抓起小白的肉球戳了戳妹妹鼓鼓的脸颊,“只不过,实在太太太太可爱了……”梅瑰摇头晃脑,双|脚|交|叠勾在一起在床边来回荡,抿着唇竭力遏制嘴角上扬的弧度。“还有,听到你叫别人哥哥,我觉得非常不爽。”傅星樊的半张脸顺势埋进了小白的毛茸茸的颈窝,只余一双眼在外,直勾勾盯着床畔的侧影,“以后不许这样,演戏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