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切、喂,一个人全包。左右开弓,忙得不亦乐乎,把宠物狗和宝贝妹妹都哄得开开心心,服服帖帖。这边兄妹与犬和谐相处、温馨异常。那厢老父亲和老母亲则画风突变,互相投喂、大玩亲亲、狂撒狗粮。至于管家和女佣们,他们也没歇着,下人也得吃饭。大家人手一个烤架,各显本领,使尽浑身解数,大拼厨艺。左佑和右佐一人烤肉一人烤菜,互相配合,默契程度胜似亲兄弟。完了,两拨人各自拿出自己的杰作,请主人们品尝并评分。哪边输了,下午布置party的活儿就由他们全包了。结果,开得了飞机、当得了保镖的两兄弟以一票的劣势败下阵来。获胜之后,女佣们欢呼雀跃,搬出啤酒,碰杯狂饮,庆祝下午不用上班。“哥哥,咱们也留下来帮忙吧。”梅瑰有点心疼左佑他们,只有两个人却要干十几人的活,那得多累啊。傅星樊一手端着盘子,一只手投喂:“不用,他俩能搞定。”“好吧。”梅瑰拍拍圆鼓鼓的肚子,“那下午,我们干吗?”“出海,看虎鲸。”玫瑰岛距离新西兰的观鲸圣地凯库拉不远。此处,地形独特。一年四季都有鲸鱼出没。据说观鲸成功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五。吃了一大堆高热量食物,棠瑛说要冲浪消耗,傅立承只好舍命陪老婆大人。老父亲、老母亲不来碍事,傅星樊巴不得。飞机,他驾驶不了。开游艇,可难不倒他。于是屁颠屁颠地带着妹妹和狗子出海去了。陇川是内陆城市,长这么大,梅瑰只见过河,没见过海。申城是长江入海城市,江面很宽,可行船。每逢节假日或过节,傅星樊便会开游艇载她去江上观光,赏星、赏月、赏两岸的万家灯火。第一次上游艇,她还挺不习惯的。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偶尔起风时造成的颠簸,让她产生了晕船的症状,吐得昏天暗地。后来次数多了,才渐渐适应。所以现在江变成海,梅瑰也没什么大的感觉。傅星樊在驾驶室掌舵,她就拿着望远镜在他旁边环顾四周。看到啥稀奇东西都要一一汇报,跟小学生上课似的。申城的江水有点浑浊。这儿的海水清澈见底,能见度达到几十米。珊瑚、礁石、鱼群、海底生物,看得一清二楚。“哥哥,哥哥,哥哥,我看到虎鲸了。”观察了一会儿,梅瑰突然扯着傅星樊的袖子,激动到语无伦次。傅星樊踮起脚尖,抻长脖子,模仿孙悟空的手势:“在什么方位?男孩子还是女孩子?”“背脊弯的,全是调皮好动的女孩子。”梅瑰把望远镜放到傅星樊眼前,“在正前方,估计还有好几百米远呢。”“好,那咱们全速前进。”确认方向,傅星樊开始加速。“汪汪汪——”速度飙升,浪花飞溅。感受到颠簸的小白跳起来,两只前爪搭在驾驶台上,昂着头好奇地到处瞅。“小白,快看!”梅瑰把望远镜借给狗子,“那是虎鲸,海里最凶猛的动物,你怕不怕?”狗子哪晓得虎鲸是个什么东西。见到不认识的动物,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顿咆哮。各种警告,各种示威,生怕它们对主人不利。“居然没吓尿,好样的。”梅瑰摸摸狗头,“哥哥,我带小白去外面看看。”“哈哈,距离这么远就叫得这么凶,靠近了这家伙会不会跳下去和虎鲸打一架呀?”傅星樊半认真半开玩笑地打趣道。“我会看好小白的。”梅瑰将牵引绳拴在腰间,这样观鲸的同时也不用操心狗子乱跑。“去吧去吧,注意安全,等接近鲸群,哥哥马上停船,上去陪你们。”傅星樊耐心叮嘱,“哦,对了,别忘了穿……”救生衣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妹妹和狗子就跑没了影。傅星樊暗叹一口气,心想,才几百米,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应该没事。不过,眼睛却禁不住往外瞅,惟恐他们有个什么闪失。游艇有两层,登高望远,海风凛凛。梅瑰的衣服被吹得猎猎作响,小白一身毛也被吹得乱七八糟。但一人一狗经验丰富,任浪花再大,都淡定的一逼。主人一心扑在鲸鱼上。狗子则盯上了头顶盘旋的飞鸟,龇着牙呜呜低鸣,似乎在琢磨怎么把丫弄下来加餐一顿。“小白小白小白,虎鲸喷出彩虹了。”距离逐渐拉近,小可爱的身姿愈来愈清晰,在高倍望远镜的帮助下,梅瑰捕捉到了难得一见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