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与逐。进与退。攻与守。两个人在笼子里玩起了捉迷藏游戏。抓不到,摔不着,近不了身,时间一久,章菡露就急了。心态一旦发生变化,露出破绽也是迟早的事。耗了两分钟,表面看似消极却一直在积极寻找机会的梅瑰终于逮住了空隙。她出其不意地使出章菡露的惯用招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她的衣襟和袖子,来了一记背负摔。“捉襟法???”“漂亮!!!”笼外围观的柔道部部员和黎初异口同声喊道。“怪不得那人赛前问部长要不要换衣服。”“怪不得部长一直抓不住她。”“怪不得那么嚣张。”“哎呀,那咱们部长不是吃大亏了吗?”“是呀是呀,这对部长实在太不公平了。”“难道非要人家直接说,你不换,待会儿我要抓你衣服啦。”部员们叽叽喳喳吵个不停,黎初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有时间逼逼,还不如赶紧上去扔白毛巾。”话音未落,清脆的撞击声传来。一招背负摔让梅瑰成功取得上位优势。她骑在章菡露身上,压着她疯狂锤击。拳头如雨点般落下,重重地砸在对手的脸上、身上。翻不过身,下肢使不上力,章菡露只能狼狈地用两只手挡住要害,毫无招架之力。“部长,快起来反击呀!”“部长,加油啊!”“部长,摔她!摔她!”部员们压根不听黎初的劝告,坚决不丢毛巾投降,反而聚在铁丝网边扯着嗓子呐喊助威。等着奇迹降临。等着部长上演逆转好戏。“章菡露,快拍垫子认输吧。”外行看热闹,作为内行,黎初已经知道结果了,比赛呈一边倒局势,梅瑰完全没有停手的打算,她好心提醒,“否则你就要破相了。”身体是本钱,输了比赛,大不了下次再战,柔道规则中也允许拍垫子认输。可不擅长拳法的章菡露大概被抡晕了,只顾着护头护脸,忘了这茬。一听要破相,她马上乖乖照做。可当拳头消失时,脸早没了知觉。完了,这何止破相,八成毁容了。挣扎起身,章菡露菡露不领情,一把拍掉了梅瑰手上的东西,而后跺了跺脚,捂着脸悻悻地走掉了。“我劝你最好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看有没有内出血或者肿块。”梅瑰一边捡地上的东西一边叮嘱,“医药费,我出。”“这么大方啊?”黎初捡起冰袋,坏心眼地将她贴在梅瑰左脸,“那我的,也一块结了呗。”梅瑰本能地缩了缩脖子,但没有躲开。剧烈运动过后,冰敷一下,她感觉很爽:“结什么?”“我和章菡露又不熟,凭什么给她缠手,涂凡士林?”黎初嘟着嘴,不满地抱怨。“你想要多少?”“真给啊?”“嗯。”“哈哈,我开玩笑的啦。”黎初抛接着冰袋,站起身,“你没错,所以千万别把章菡露说的话放在心上。”“我知道。”梅瑰把压铁抛给黎初,“综合格斗才不野蛮呢,只是她们不懂欣赏罢了。”黎初两手摊开,冰袋和压铁稳稳地落在她的掌心,二人相视而笑:“就是,手下败将,让她们吠,再有下次,直接揍成寿星公。”“那我们格斗部的恶名很快会传遍全校吧。”梅瑰指指自己再指指黎初,饶有兴致地打趣道,“暴力狂一号,暴力狂二号。”“哈哈哈,多般配。”黎初单手抛接冰袋压铁。两个不同形状、不同重量的东西,时上时下,速度极快,手法娴熟。“原来暴力狂一号还会杂技啊,佩服佩服。”梅瑰吐吐舌头,调皮地向黎初抱拳作揖,“以后还请多多关照暴力狂二号。”“那暴力狂一号现在强烈要求暴力狂二号给暴力狂一号按摩。”黎初左手不歇,右手拍拍大腿,“大姨妈又来捣乱了。”“没问题。”梅瑰抬抬下巴,做了个引导手势,“暴力狂一号,请去沙发上躺好。”黎初一记飞扑。面朝下,呈大字型趴在了软绵绵的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