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是棠瑛的小名,圈内人或者亲朋好友都习惯这么称呼她。“嗯。”梅瑰点点头,“我也很喜欢。”“应该是限定版,我在店里没……咦,你的披肩呢?”盛夏上一秒还滔滔不绝,下一秒忽然变了脸。在机油的提醒下,梅瑰低头一看,肩膀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它的披肩,不翼而飞了!!!去哪了?她急得来回转圈,左看右看,滑稽的模样像极了狗追自己的尾巴。折腾半天,她猛地一拍脑袋,想起来了:“哎呀,我把东西忘在操场了。”“哈哈哈……”盛夏笑得前俯后仰,再一看自己的手,除了块手帕,其余东西都不见了。她抓着头发,狂跺脚:“啊啊啊,我的滑板和伞也落在那了。”“快!快!快!”梅瑰拎着裙摆,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往楼下冲。包和披肩掉了没关系,书与援助金可不能丢啊。还有师父和小雪送她的礼物,那可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东西,多少钱也买不来!“都怪我,只顾着玩,没检查。”她把所有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不不不,怪我!”与梅瑰并驾齐驱的盛夏此时也相当痛心疾首,她抢着背锅,“玩滑板就玩滑板,非要学什么擒拿,真是的……”伞没了可以再找人定做。滑板可是她花了几天时间,一笔一划亲自涂鸦出来的。世间仅此一块,重来一次,也画不出一模一样的。二人以最快的速度杀回操场。cky,东西还在。失而复得,盛夏分外激动。她抱起滑板,又蹦又跳,又亲又摸:“女鹅,妈妈可想死你了。”一旁的梅瑰,心情则和坐过山车一样。书、钱、礼物完好无损。她刚要举起盒子庆祝,仔细一看却发现顶层塔檐的玫瑰花拉了丝。在二十多度的高温下暴晒,再结实的糖也扛不住。“呜呜,化了……”大喜转大悲,她捧着礼盒,欲哭无泪。“没事没事,办公室有冰箱。”盛夏连忙安慰,“冻冻可能就恢复原状了。”梅瑰扁扁嘴,红着眼眶,哽咽道:“这是师父和小雪的心血,结果让我糟蹋成这样,我……”她哪有脸见他们,也不敢见他们。“那换个地方。”盛夏拉起好友的手,拖着她往主楼相反的方向走,“我们去食堂。”“对哦,食堂有后厨,后厨有冰柜,得救了。”梅瑰破涕为笑,跟上好友的步伐,走了一段,她似想到了什么,“披肩!”盛夏停下脚步,把披肩对折绑在腰间,蝴蝶结刚好遮住湿透的部位。“好看吗?”她双手叉腰,嘚瑟道。梅瑰竖起大拇指:“你穿什么都好看。”“嘿嘿……”盛夏舔舔嘴角,挽着好友的胳膊,迈起六亲不认的步伐。梅瑰有样学样:“你好像对这个地方很熟悉,连食堂在哪都知道。”盛夏擦擦鼻子,得意地抬抬下巴:“雪哥哥带我来过好几次,一待大半天,只能在食堂用餐,别说,还挺好吃的。”谈起美食,梅瑰也来劲了:“都有什么好吃的呀?”“这儿的生煎特别正宗,咬开脆脆焦焦的皮,鲜嫩的汤汁飞溅而出,再点上一碗牛肉汤,简直不要太爽。”盛夏绘声绘色地描述,吃货属性暴露无遗。“那咱们一块吃点?我请客。”梅瑰豪爽地拍拍胸膛。“哈哈,好呀,反正玫瑰糖结冻需要时间,不如边吃边等。”盛夏愉快地响应,“下次你来阳城,我请你吃大餐。”盛夏和岑雪空并非本地人。前者老家在冰城会宁。后者现居花都阳城。两个人,一个为了见好友和师父,一个为了追随偶像。不辞辛苦,跨越万里齐聚于此。如此缘分,让梅瑰不禁想起天南海北来相聚这句老话。看来,世上一切遇见都是上天早就注定好了的。勾肩搭背走进食堂,能容纳百十人的空间,只有小卖部里有人。盛夏驾轻就熟,热情的与店老板打招呼,问他食堂还卖不卖生煎和牛肉汤。老板亲切地告诉她们,今天院里搞活动,厨房的师傅们主动来加班,所以下午也供应食物。接着盛夏又问老板借冰柜,让他按分钟算钱。老板人特别好。说愿意来孤儿院做善事的都是大善人。不仅分文不取,还答应帮忙照看,让她们放心用餐。放好礼盒,二人各点了一两生煎和一碗牛肉汤。面对面而坐,彼此之间仿佛心有灵犀,相视一笑后便大快朵颐起来。一口生煎,一碗汤。同样的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