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拿到手的时候,由于上面一页页的文字太多,远不是他一个五岁的小孩子能看懂的。顾予给他找到了自己那一页,上面写了年月日,还有一句话。凌云木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父母的名字,催促道:“小予哥哥,上面写了什么?”他隐约在上面看到了“木”字和一些数字,不知道它们拼在一起是什么意思。顾予看了看他,又看看本子上的字,有些不忍心地说:“上面写了一句话。”“什么话?”“上面写着:2002年10月16日门外一弃婴,名叫凌云木。”“我爸爸妈妈的名字呢?”“没有。”“怎么会没有?”凌云木相当失望,一股酸涩涌上鼻腔眼看就要哭了,但他发现顾予的双眼猛地睁大,满脸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身后,一道黑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将他们笼罩住了。这个小小的暗格里,多了一个人!凌云木回头,看到了阴森森的黑衣男人——昭亮院长回来了!“小木……”顾予挣扎起身,腕上的铁链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他拼命伸直手也够不着凌云木。小巧的凌云木被昭亮抱了起来,一双浑浊的眼睛笑盈盈地看着他。千面佛身材矮胖,脑袋被肥硕的身躯衬得更小,一笑起来见牙不见眼,流里流气的猥琐是再笔挺的西服也掩饰不住的。“你放了他!”顾予情急之下丢了往日的顺从,千面佛眯了眯眼,一丝狠戾之色从眼底弥漫而起,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既然这么要好,一起做个伴儿吧,就当给我加餐了。”小凌云木吓得面色煞白,就算他不知道千面佛有多坏,也被这阴森森的气息吓得不敢动弹,而那弱小无助的模样能令变态更加疯狂“不!求求你别动他别动他!”顾予跪在地上求饶,眼看着那老男人的手开始乱摸,心中更加焦急。自从他从旁观者变成胯|下玩物之后,千面佛很久没有体验148领养“项哥你没事吧?果然还是要去看医生。”小张异常紧张,因为手机快要被副驾上的人捏碎了,他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脸色煞白煞白的。魏承澜不是顾予!因为我说了那句他不爱听的话,他就拿凌云木来折磨我。再也没有比落入昭亮手中更可怕的事了,凌云木能从那个暗格里逃出去吗?他那么弱小,才五岁啊……从客观上讲,顾予为了得到小木,是非常执着的,他十分重视小木,哪里会拿他做这种文章?“项警官对不起,那时候的我太弱小了,没有能力去保护他。”魏承澜的话里满怀歉意,“但是无论他变成什么样,他始终是我的小木,我们的友情永远都是最珍贵的。”我挂断电话,任由他继续演绎,脑海里关于“小木”和“木木”的区别却再也无法止息了,为什么会分成两个时间段的人格?跟千面佛有关吗?“砰——”一声巨响,我身体一阵晃动,瞬间天旋地转,车极速地脱离地面撞向外围的栏杆,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着陆的时候两眼一黑晕死过去。高速路上两车相撞,本田雅阁翻出了外围,黑色奥迪原地不动,须臾,绝尘而去。卢广义好不容易安抚住小木,看着他闭上了眼睛,这才匆匆忙忙带上门出去。不过她刚一走开,沙发床上的小木就睁开了眼睛,一个翻身越起,看着那扇虚掩的门,嘴角还扬起一抹得意的笑。白茫茫的天地间,诡艳的红色滴血,一滴滴地好像在引领着我。我顺着滴血的方向一直往前走,想要找到这个受伤的人。但是只有滴血没有脚印,他难道是飞过去的吗?多么诡异的现场。走了不知道多久,终于看到一个坐在石头上叹息的人。他身上血迹斑斑,肠子和内脏都露出来了,那血量将脚下的白雪染红了一大片。小血滴不是他的,他如果走路,得是一条血路我继续朝前寻找滴血的主人,依旧没有脚印,这让我不禁怀疑那是某种受伤的鸟类,它从这里飞过,伤口的血一滴滴地往下淌,大概就是我看到的模样了。渐渐地我发现了一些带血的小羽毛,软骨有被活生生折断的痕迹。再寻下去,断翅果然就在不远处,将白雪染得猩红猩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