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他是在表演?”“至少目前我们还没有听到实质性的东西,这些故事他可以胡编乱造,但有一点,他绕不过去。”“哪一点?”“性。”因为我从头开始又听了一遍,他一共谈了两次关于被性侵的,都是一语带过,出现了异常的微表情。这种一语带过似乎很正常,谁会乐于谈论这种羞于启齿的事呢?他的不同就在于他咬了后槽牙,瞳孔微微收缩,十多年光阴早就该变得麻木褪色的恨意,为什么他仍感新鲜?我需要验证。负责审讯的是郝爱国和另一名警员,他接收到指令后,趁着魏承澜自白的空隙,问了这样一个问题:“魏医生,你144自首5“千面佛的变态程度匪夷所思,大多数时候他只是喜欢折磨女人,但偶尔会换换口味。然而,我没想到,自己日后会成为他主要的泄|欲对象,对,他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恋|童癖,女人再也勾不起他的兴趣。那十一具尸骨,都是被他活活折磨死,然后我们俩一同埋的尸。”魏承澜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引回到埋尸案上来了。郝爱国仍旧不慌不忙:“他是喜欢当着你的面进行,还是必须有人看着他才能射?”“嗯?”“你之前说过,他喜欢当着你的面,这么变态必然是有原因的吧?”魏承澜闭了闭眼,对方一而再围绕性的问题展开问询,可能真的令他不太愉快。“我那时候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以我现在的眼光去看,他有着强烈的露|阴|癖,有第三者在会更加刺激,总之,十分变态。那什么只有别人看着才能射的话应该是乱说的吧,他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带着我,不确定是否只有我一个人遭殃。”“他为什么选中你?”“警官,因为小时候的我,长得真的很漂亮。”才过了十五个春秋,已经拥有三四十岁面孔的魏承澜露出一丝妖冶的神色,看上去怪异极了。“你们一定很好奇,十五年前我还是个孩子,为什么现在的我拥有三十岁的面孔?请不要着急,我这一生的坎坷像一剂浓缩药剂,里面有灰白不辨有浓墨重彩,你们会找到自己的答案。”“十一条性命对千面佛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后来,他又带我流窜了好几个地方。一般的罪犯大多是冲动犯罪,到处留下自己作案的痕迹,但千面佛不同,事前他会事无巨细地计划好,反侦察手段极高,这也是我们流浪好几年也没有败露的主要原因。至于他到底杀了多少人,我真的不记得了。“直到我们到了一个孤儿院,才终止了这种暗无天日的流浪。对了,那时候孤儿院还不叫孤儿院,只是村妇昭月华的托儿所,千面佛在外围观察了一阵子,彻底将昭月华调查了个透彻。发现她的丈夫至少十年没回来了,杀手的知觉令千面佛觉得这事很不同寻常。果然在一个夜里,他在孤儿院门前的大树底下挖出了一具尸骨,他说是昭月华杀死了自己的丈夫,却对外声称丈夫出去打工了,说这些话的时候,千面佛异常兴奋。后来我才知道,他利用这个顺利当上了昭月华的丈夫!昭月华有把柄在他手上,大气都不敢出,很快他就成了孤儿院院长,顺其自然地继承了‘昭亮’的名字,连身份证都有了,实在是够讽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