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差点就回不来了,要是换做别人而非凌云木,他可能要被我咬破大动脉。然而,当拥抱着凌云木的时候,一缕前所未有的冲动夹杂在狂暴的怒涛里,令人毫无理智地想要侵占下去。欲|念,这可恶的魔鬼。母亲委婉得很:“渊儿,知子莫若母,你对待心爱的东西最是霸道和不讲理,尽管出发点是好的,但结果往往适得其反。”她是铁定了心要教训我,“其实你这样的性子爷爷很喜欢,他总觉得你爸太柔了,需要一点刚硬之气,像你这样最合适。所以,他才这么想要把你培养成才……”“妈,你觉得呢?我应该接班吗?”我赶忙转移话题说起继承人这件事,以往不管爷爷怎么对我,母亲都不甚过问,但今天的她不太一样,兴许她有自己一套看法?“我不知道。渊儿,我只希望你做自己想做的,不管是警察也好还是继承人也好,只要过好你自己的一生,有你喜欢的人陪在你身边,妈就觉得足够了。”我知道母亲淡泊名利,那是出身大世家里的千金小姐难得的修养,她身上完全没有其他家族成员专门修炼起来的那种追名逐利的气势。“所以说,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反对,是吗?”“你不再是那个十几岁的小孩子了,妈对你很放心。”我鼻腔有些酸涩,母亲又回到那个问题上:“但你得改一改自己一些坏毛病,别把人家吓坏了,那孩子还很小吧?”“十八岁。”“这么小,你就更应该像大哥哥那样去爱护人家,别动不动就张扬气势,更加不可以……妈的意思是……”母亲有些词不达意,我干脆替她说了:“你的意思是,我无论做什么都一定要经过他同意,不能任意妄为是吗?”“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好的,我知道了。”我赶忙一应点头称是,这个问题不能再探讨下去了,否则会很危险。于是,我建议马上送母亲回家,三人一并离开了茶餐厅。凌云木和suv果然还在,我竟然有一种分外庆幸的感觉,明知道这个结果是必然的,凌云木不可能挣脱得了警|用手铐。经常用手铐铐雷恩和本,从不怜香惜玉,今天,是与他“木木,你到底喜不喜欢吃冰激凌?”他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没理会我的问话。如此冷艳的本尊,很难想象他吵着要吃冰激凌的模样……也许只有变成低配版的木木,他才会肆意纵容一些。可爱、软糯……好像那样也不错?但他仍旧没理我,似乎这是一个无趣的问题。“木木,你对豆腐块被褥有记忆吗?”搜肠刮肚换了一个,终于有些动静了,他转头看我,好像听不懂。我呼了一口气:“月华孤儿院里,有个很会叠豆腐块被褥的小朋友,跟你应该是好朋友。他叫什么名字?”“不记得……什么叫豆腐块被褥?”我有些失望:“就是把被子叠得跟豆腐块那么整齐,军训的时候学过吧?”“那又如何?那个人有什么特别吗?”不知该从何说起了,他明显是不记得这么个人的。奇怪得很,他为什么会忘记自己小时候的玩伴呢?才隔了十年八年的,不应该忘得那么彻底呀。除了昭淑珍,我没能从任何人嘴里听说过那个叠豆腐块被褥的孩子,那个孩子应该十分低调,平日里根本就不同其他孩子一起玩耍,或许他根本就没有自由?只是昭亮院长的“性|奴”一样的存在?他一定跟凌云木接触过,以至于念念不忘,而凌云木对他印象不深,这也说得过去。他犯下六·一三案,在地下室的床上叠了豆腐块被褥,是专门给凌云木看的……但案发当晚,凌云木回到家中根本没机会到地下室去,就已经在上面被吓傻了。看来,有必要带他回一趟案发现场,也就是陶居里的家中看一看。凌云木见我没说话,自己先设想了一番:“这个会叠整齐被褥的人……跟六·一三案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