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室亲藩男装的小胖妞人来疯,见此情形甚为得意,暗暗地向南离挑逗地霎了下眼睛,便端然垂拱地谕令:
“众卿且先平身,此事须得从长计议,今上消息不通,小子想来,也不过是一时之难而已。”
“主公谬矣,一时之机,若为人所乘,悔之晚矣。”程源先表忠心。
这时不等潘科等文臣说话,一众在蓉的武臣说话了。
赵荣贵派来的解应甲先奏道:
“臣等武人,不通道理,也知孤掌难鸣,独木不成林。”
杨璟新也躬身奏报:
“滇兵已到贵阳,入蜀只在早晚,世子若不承位监国,将士为谁用命守疆?”
“这……”媅媺面上犹豫,心中却很享受这种被臣工追捧央求的感觉,手抱玉带,把大大的杏眼眯做了一条缝,来回扫视人群,还在奇怪那条忠犬这回算老实了,都被挤后面去了,才想到这儿,却见人群中有人从班后冲了上来。
才奏事时是按文臣班序排列,潘科的位置比较靠后,这时一身朝服往前冲,挤出班列,一头跪倒,大叫:
“世子若不相允,臣就一头撞死在这祠祭只所,血谏列祖列宗。”
气得媅媺心中暗骂:你特么不会别的,总想着整血渍呼啦的呢……
口上还得称赞,赶紧摆手让他起来:
“潘卿,予亦领会,万万不可过激,今日之事,大家从长计议吧。”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大家正在吵吵嚷嚷,文武班列后面一乱,又挤上来一个人。
这人面色黑黝黝地,身形强壮精悍,一身青衣武服,急行之际,气息内敛。
媅媺暗自得意:看看,小韩哥儿不也来了,大概也要演潘科那一出儿……
却见韩羽低声地:“让让,对不住,让让……”
三步两步来在南离身畔,低声耳语起来,南离满面春风,不住点头,最后向韩羽也是回头附耳交代了几句,韩羽听得不住点头,最后看了媅媺这边一眼,向媅媺微微躬身,拱一下手,便回身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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媅媺有些失望。
因为宝和寨的这些至近人这种场合都不怎么来,南离除了带着昌虎,其余兄弟都在要紧位置,各有职司,甚至过年时也要守汛战备,这种场合,没得刘斓儿写篇奏表,大家跟着唱唱赞歌,实在是少了点昔日在宝和寨时那种有点子啥事就欢欣雀跃的感觉。
好歹在媅媺的安抚下,平息了众人的群情激昂,媅媺才得散了朝班,回去世子府内院。
进了自己的窝,离了众人,她终于松了口气,带着一排酒窝的小胖手一拍:
“哈哈,过年啦!”
“蓝罐儿,更衣!”
“红盏儿,帮我把这些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