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别说啥子八抬大轿、十里红妆,便是洞房时,我都在担心着你,时刻不曾或忘……”
南离这是真话,不过他担心的是媅媺会如同在仰鹤轩发狠的誓言:“你若负了我,老子就吊死在你跟一条条的新房里!”
不过好在媅媺不知这赵狗子此时心中想的是啥,只为听来的甜言蜜语而欣慰不已:
“哼哼,赵狗子你个龟儿又拿甜言蜜语哄我,不过……老子且先信你几日滴噻。”
“咋子哄你,人家蟾儿都说了,我若不在营中回家来,她自己擎受不住的,须得有个帮手……”南离心中却在大骂:作者王八淡,这么隐私的事不写出来行不行?
“啊……”媅媺先时不明其意,转眼看着南离戏笑地盯着自己掩饰不住的部位,才明白过来,小圆脸飞红,假做羞恼地捶了南离一拳:
“你,你坏蛋啊你……”
这时的南离心中只是不住哀叹:
算了,为了治国齐家的大局,我只有依靠这副皮囊了,咱也别惜身如玉了,不仅修身,还得齐家,才能治国平天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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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空中都在弥漫着柔情蜜意的时刻,似乎时日已经凝固,连金水河都已经酸得为之断流,忽听河中“扑通”一声,接着有女人惊惶地叫:
“六毛!六毛!”
“快来人啊,救人啊——”
南离闻声惊觉,放眼一看,河对面水中一个小小的人影正在扑腾,浮起又沉下的,正着顺水流就向下游漂去,岸边几个女人正在呼救,找树枝,喊人,几个孩子也在惊惶地哭叫。
“不好!有人落水了!”
这时的成都,刚刚恢复,偌大府城以地广人稀形容亦不为过,河边除了些洗衣服的妇女、玩耍的孩子,根本没得几个行人。
媅媺看得着急,蹦起来直劲的跺脚:
“呀,快救人噻!快救救他娃儿!”
眼看南离一副不急不慌,好整以暇的样子,媅媺气得狠狠一跺脚,将小扇一扔,就要往河里趟。
急得蹇安泰、张璞领着几名番子护卫噼哩噗通都跑了过来,张璞边跑还在一路大叫:
“主子主子,快拉住主子爷,她……她不会水啊……
南离看着媅媺急得蹦高的样子,满意又欣慰地微微一笑,扯住她的袖子,摇摇头,嘴角弯做一个月牙,露出八颗牙齿:
“别急,有我在呢,你急啥子?”
说罢,南离条理分明地解大带,脱战袍,甩脱官靴、袄裤,露出一身白花花精悍健美的筋腱身条,媅媺看得目眩,有些发懵地问:
“你……你会水?”
南离淡定地呵呵一笑:
“野训时我当过泅渡队的小教练!”
然后噗噗通通迈步蹚水下河,几步间水及腰间,便腾身一个猛子入水,“噗通”水花翻起,甩开膀子一路划水,没得片刻,直向对面河水深处挣扎的孩子游去。
路上经过的行人纷纷来看,眼见一个精悍健美的身条,两臂如黑颈鹤的翅膀搧动,如飞般向落水的孩子游去,有的就在大声叫好:
“别急别急,浪里白条来了!”
好在这是秋日枯水季节,汛期已过,金水河水势并不湍急,不过小半盏茶的功夫,南离就已将水中的孩子拖上了对面的岸边,把这七八岁的孩子扛在肩上来回颠了几趟,又抚臂按胸口。
只过得片刻,这捡了一条命的孩子就开始呕吐起来。
孩子的母亲感激得跪地叩头:
“大恩大德,活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