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如今的状况,我们住这么大的宅子,不好。”
“我带着天天儿,何妈妈,再留三个人就好,如今府城又添这么多人口,有个一进的小院子就行了,与大家交往也方便,否则这么深宅大院的,我还总想与花儿、嬛嬛她们走动走动,谁来都不方便。”
这一番话立时就说中了南离的心坎儿,不由得大赞:
“蟾儿,深知我心啊。”
媅媺却立时蹦起来撒欢儿:
“好嘛,日后都去我府中,大家在我那里聚齐。”
“算了吧,你不看看你自己身份。”一提这个南离就生气,如今真的是圈不住她了。
“咋子,芷兰不是常来常往?”
“她那个不同……”才说半句,南离语塞:想一想跟自己也没啥子不同,不过这时一想起云南的事又是一脑门子官司,当即就绷起脸来:
“女眷在那里出出入入,你得注意影响,你的声誉啊。”
“那你为我娶个世子妃好咯。”媅媺已经破罐子破摔了,见南离被说得无言以对,就趁机打蛇随棍上。
“……不娶也好,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家咯,我常来常往,公务之余,回家住住,咋子?”
“你有个屁的公务……”南离终于忍不住了。
“那我也换个小院子,我们做邻居噻。”南离这样子,媅媺就很快乐。
“不行!世子府还得修缮,蜀王府一时修不起来,就得把世子府修起来,实在不得行,也要把王府银安殿先行修复。”
这一下媅媺可奇了:
“咋子,离离,你发烧咯,平日抠抠搜搜地,还要为我修宅子。”
“将来做监国即位大典用的!”
啪!媅媺将小扇一合,毫不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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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瓜的,前些时日还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你那张狗脸都不如屁股,自己屙的粑粑还要坐回去嗦?”
“世易时移,此一时彼一时,今时不同往日,川蜀人民需要你……”南离只好耐心解释。
“真不要脸,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哎,哈儿,我给你解释一下,用你就拿吊对你,不用你拿屁股对你……”媅媺可压根不领情,还趁机向蟾儿挑拨。
“你说话怎么这样?”
“你做事咋子这样?”
南离一质问,媅媺就蹦,然后就直击其短。“老子问你噻,当初是谁腆着一张狗脸,冲人家叫唤:朱荣藩如何如何……你怎能胡乱监国?你这是僭越!”
“朱荣藩已经死了!”
川东消息传过来还没一个月呢,结局是朱荣藩众叛亲离,为李占春、于大海反戈而败,走落荒村被杀,已经传首全川。
南离只好耐心地为媅媺解释当前的局势:
“如今我们要面对的是孙可望。而且,很有可能,很快往行在的驿路就要被遮断了。”
“一旦行在路断,两川诸镇无主,定为孙可望一一击破——因此,你必须得即王位监国了。”
不想媅媺压根不想听,只得意地冲南离笑意盈盈一点头:
“用我噻?来,求我。”
“你……”南离很是无语,但还是忍下一口气。“咋求你?”
“我监国可以噻,做事听你的噻,不让我过府就罢咯,反正老子也看不住你俩,但你俩有了娃儿,要叫我做爹。”
南离一听气不打一处来,饭也不吃了,筷子也放下了,只想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