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路曹昌虎还吓唬他:
“你老老实实地,我们兄弟自然给你留面子,若不老实,便割了你的舌头,打个木笼囚车,把你往里一站,就此令你说不得话,戴着重枷一路站回去。
“你要想清楚,这大热天的割了舌头扛着四十斤重枷站木笼里是啥感受。”
“看着我这兄弟没,锦衣卫大内高手,怎么看押你的你晓得,想跑你是没机会的,是这么老老实实被我们押回去还是扛着大枷站回去,你自己选。”
别说这一来他还真老实,韩羽可就累了,得随身盯着他,还得防止他自裁,同吃同睡,连出恭都一起,这都是韩千户不放心交给别人的活计。
也别说,这位“蜀王”他就怕韩羽。
但再怎么样,一路走个十天半月的也渐渐混熟了,觑个途中大歇的空子他察言观色看这这哥俩挺有兴致,就问。
“你们,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去哪儿,回四川!”每到这时节曹昌虎牛眼一瞪,一部络腮大胡子神采飞扬。
“回四川?本王晓得是回四川,可是回成都撒!?”几千里地啊,三千还是四千来的?这位“蜀王”暗自叫苦。
“对头,去见你的兄长?”
“兄长?”
这“蜀王”脸当时就绿了。
为什么啊,如今他也被这几个不明所以不知何方神圣的人物弄得不知高低深浅,更不知西川如今到底是咋子回事,若世子还活着我这罪名必然定了,若世子死了那不就是送我下去?!
“正是,蜀世子朱枰樻!”
这时还得是蹇安泰拿出宗人府管事的态度,代为向这“蜀王”传达邛州世子的口谕:
“奉暂居邛州蜀藩世子之命,捉拿行在冒称蜀王者归藩对质!”
“公公,你们,你们是……”
“这二位是蜀藩世子座下,锦衣卫西南安抚司的两位千户大人,咱家乃蜀藩东厂厂督,宗人府管事内官。”
这“蜀王”一听,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眼前除了那位公公,这些人压根就不像官家,倒像一群打衙蠹的……土暴子。
自此他这一路一言不发,曹昌虎屡次三番撩拨他套他话,他一律抵死不认也不言,因为他知道,真的朱枰樻,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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