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戴着的可不是什么拳击手套,而是一对货真价实的铁质指虎。随着解说的一声哨声,来了两个黑衣保镖把笼子的电子锁解开,拖出里边不知道是死是活的男人,地上被蹭出一条长长的血痕。紧接着刘志国就被扔进去了,乔烁不慌不忙的戴好指虎,顺便攥了攥拳头,在看顺不顺手,随着台下疯狂的叫喊声,乔烁活动了两下脖子,一步步的朝着刘志国靠近。夏司也拨开人群朝着那铁笼靠近。哨声响起,跟着响起的是刘志国杀猪般的叫声,这根本就像个个人刑场夏司看着乔烁揪住刘志国的领子,一下一下的怼在他的脸上,每一下都有血喷出来,不到一会他就被打的面目全非,刘志国吐出来两颗牙,手脚并用的往外爬,乔烁不慌不忙的踩在他身后拖出来的血痕上,一把拽住他的头发,强迫他往后仰,就这样把他那张满是鲜血的脸对着铁笼外癫狂的看客,继续用另一只手打。夏司看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刚准备离开,但他的眼睛又定在了一个地方。那是离铁笼最近的位置,有两把椅子,那帮人自然而然的给那个位置腾出来足够的空间,好像四周有一道无人敢跨越的透明墙,其中一把椅子上坐的是步寒冬。夏司震惊的瞪大眼睛,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熟悉或者说又陌生的人,步寒冬交叠双腿,神情淡然的往后靠着椅背,那眼神就像是在欣赏一般的看着笼子里“惨状”,直到乔烁重重的一拳,鲜血直接喷在步寒冬的脸上。可接下来,他的嘴角微微上翘,他笑了。乔烁同样也在笑鲜血点缀,他们像是恶魔。夏司看得后背发凉,他踉跄的跑出去,蹲在路边的花坛里哇的一下吐了,到最后甚至都吐酸水了,到现在他都不信坐在那里的是他认识的步寒冬,他脑子里甚至都冒出了步寒冬是不是还有个孪生兄弟的想法。而且他刚才看到步寒冬的手边也放着一对全新的指虎,这证明接下来“操步寒冬你丫到底他妈的怎么回事”夏司干呕着。怪物这边结束之后,步寒冬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从桌子上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手上粘稠的鲜血,掏出手机看到夏司的未接来电,他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打过去,而是给他发了条信息-我今天回爸妈那了,明天找你去。报备之后,步寒冬就从电梯上去,从一扇不起眼的后门出去了,一辆低调的商务车一直在那等着。步寒冬上了后座,面无表情的靠着椅背,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小冬”前排的司机大叔叹了口气,试探着想说什么。“不许告诉我爸妈。”步寒冬冷冷的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司机大叔硬生生打了个寒颤。步寒冬看着车窗,凌晨十二点之后的城市依旧没有任何沉睡的迹象,依旧喧嚣,依旧灯红酒绿,之后他的拳头慢慢收紧,脸上的表情也变了,眉头微微皱起,好像在忍耐着什么,眼眶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拳头一下下的捶着座椅,安静的车里发出他极度压抑的呜咽声。司机大叔刚要说什么。步寒冬一声厉呵,“闭嘴!”等到家的时候,步寒冬像是溺水的人刚劫后余生的爬上岸一样,拖着已经快要虚脱的身体开门。漆黑的环境让他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亮如白昼的灯光晃了下他的眼睛,可接下来,他愣在了原地。“回来了。”夏司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脸上的血迹已经干涸的步寒冬。步寒冬略显慌张的把手背到身后,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紧接着他看到自己血迹斑斑的外套,空气中也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步寒冬就这样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他的嘴巴张张合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现在这个样子。谁料夏司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洗个澡去吧。”其实夏司后来冷静的想了很多,不论怎么样,步寒冬之所以会对刘志国下那么狠的手,无非也是因为帮自己解气,况且他也没有一丝一毫对刘志国的怜悯,所以就算步寒冬做的是有些过了,但是他也并不想因为那样一个垃圾,去跟他争辩什么。但是他等着还是要找机会让他家冬冬离着他二哥远点。步寒冬的表情从慌张慢慢变冷,“你看到了。”夏司挠了挠后脑勺,“我”“你看到了。”步寒冬又问了一遍,藏在背后的沾满鲜血的双手慢慢垂下。夏司还以为他误会什么了,立马解释,“我没跟踪你啊。”步寒冬低下头,苦笑了两声,“你看到了,你看到我那个鬼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