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纪斯伯照常回来跟徐雅芝问安。
他们一家三口坐在桌子旁吃饭。
“你现在跟沈肆的关系如何?”纪承平问。
纪斯伯愣了一下,“挺好的。”
“沈肆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之前他根本没有表现过,他简直聪明得可怕。”纪承平脸色有些冷肃。
徐雅芝见自己的夫君露出这种面色,她好奇的问道,“有多聪明?”
“我猜他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教过的课文,不管多长,他只要用心看,几乎都能背下来,最关键的是他是一个定力很强的人,如此本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纪承平说到沈肆,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气得有点吃不下饭。
纪斯伯见纪承平看着自己,他有些心虚道,“爹,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说你,都是青山书院的学子,人家比你晚来这么多年,起点还比你低,你怎么连人家一根小拇指都不如?”纪承平很久不说纪斯伯了,他又道,“人家聪明就算了还勤快,你呢,资质不如人还不努力,你是想一直这样在家吃白饭吗?”
“哎呀爹,你这样想就不对了,阿肆那是百年难遇的怪胎,排开他不谈,我在书院也是能数得上号的,你要看开点。”纪斯伯倒是拎得清。
徐雅芝也点头道,“就是,斯伯已经不错了,没给我们丢脸,你别太急。”
“诶。”纪承平难受,不说了,吃饭完,他要去看书。
不过话说回来,他自己都没有这能耐,他也不好意思多要求纪斯伯。
可从今日开始,他有多努力,纪斯伯就要多努力。
纪斯伯垮着脸离开了父母的住处,出来之后在教场找到沈肆和田俊民。
“你们蹴鞠了?”纪斯伯过来就看到田俊民在场边休息,沈肆还在场内跑,已经没人了,跑着然后还开始自己踢球。
“嗯,踢了两场,我快被阿肆逼疯了。”田俊民都要虚脱了,脸色发白。
“两场他还跟个没事人一样?”纪斯伯也不可思议。
“一会儿他要把这里都练过一遍,射箭,打桩……”田俊民道。
沈肆可是把南远镇的泥墙踢烂的人啊,他发起狠来,看了都害怕。
“用得着这么狠吗?”纪斯伯也觉得自己的认知被刷新了,“这么狠不会累死吗?”
“会累,可他不怕,也不知道他为了什么。”田俊民叹了一口气,“不过你还别说,阿肆比以前强壮好多,身子板结实,要是姑娘家看了估计要激动疯。”
纪斯伯摸了摸下巴,然后又摸了摸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肚腩,他不吭声了。
沈肆太自律了,每天晨起读书,中午按时吃饭睡觉,下午继续听学,下学后运动,晚上又自习,然后睡觉。
天天如此!
以至于引起了钟富和辛弘深的注意。
“阿深,这家伙疯了。”钟富跟辛弘深悄悄的议论着,“书院里所有夫子跟他辩学都输了。”
辛弘深不说话了。
“他怎么会懂那么多?!”钟富觉得好神奇,他不好学,可看到沈肆这样,他也悄悄的比以前认真了些,可却还是觉得很吃力。
打不过,辩学辩不过,蹴鞠也比他差,长得还没他帅,还没有他努力……
在沈肆的衬托下,钟富忽然觉得自己是废物。
除了有钱,他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