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酿最经济实惠不过,但也越加麻烦。齐寐也真切的思索了一番,最后把自己的好兄弟拉了出来。“这个我有个想法,应郎泾名下有一座酿酒的酒庄,只是做的是富人生意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状态,若是与他合作倒是可以解决这件事。”“那人家能答应吗?”“我可以与他谈谈,等他把京城的事解决完,肯定会来找我。”这话他说的笃定。“何况我们开酒庄本就是酿花酒,清酒酿造时间过长,恐怕一时半会也是不能供应使用的。”这话说的在理,席安点了点头:“确实,如果除去日照,这地方就可以了。”“那接下来就交给我吧!”齐寐眨了眨眼,整理表情将三个牙人叫了过来。“我觉得这地不错,只是我家夫人觉得不妥,这……”他故作犹豫,又无奈道:“我夫人想要再看看,但我觉得这地方就可以,想先问问价格。”这地挂在三个牙行手里,自然有不同的价。牙人甲听闻思索一番:“这地的主人其实是不急卖的,价格也比较实惠,十两一亩地,这一共近百亩地,包括这半边山,给您算个吉利的数字,一千三百九十九两如何?”“只包半座山?”齐寐眉头一皱。“东家,一千五我们可以帮您拿下剩下半座,包括那边上的小河一起打包给您。”牙人乙连忙开口。“一千五啊……”牙人丁总算插得上嘴,连忙道:“一千四,一千四,我只要一千四百两就可以。”齐寐有些意动,又犹豫:“一千四不好听啊。”牙人甲看两个对手都在压价,最后一咬牙:“一千三百九十九,包山和地契范围里的河。”于是齐寐又偏向了他。他极懂左右逢源之道,加之这小地方的地确实难卖,说是不急着卖其实就是卖不出去,齐寐心里知道,吊着想看看有没有更便宜的价格。他与牙人丁说了一句:“一个新人,能从另外两个竞争牙行的摇钱树手上夺走客户,定然会是极其有价值的成就吧。”又与牙人乙说:“我觉得甲好像更专业一点,比较值得信任,是不是他们牙行更好?”最后与牙人甲详谈这块地的细节。最后那个新人一咬牙一跺脚,开出了一个低价。“我卖一千一百九十九!”牙人甲、乙:?!!“还有更低的吗?”齐寐期待的眼神扫过两人。“不不,这个价格……”“这个价格实在是……”两个牙人急得满头大汗,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出不起更低的价格了。这几乎就是底价。“怎么样,我厉害吧?”齐寐满脸得意的与席安炫耀,他可是把价格打成了最低价,还包了座山和水源。席安嗯了一声,真心实意夸赞:“真厉害,还能这样来。”“就是他们没反应过来,下次就不能这么来了。”被夸了,齐寐也没继续得意,还小声解释:“这里地便宜难卖,我又让他们互相制造压力,下次他们反应过来,就不玩了。”“只一次也够了。”席安失笑,又爱得意又不忘谦逊,这也太可爱了点。作者有话说:新人更敢报价格,其实是我真实经历,我暑假打工卖过家具,老员工更知道加上各种费用算上利润之类的报价格就高,我不知道啊,我压根不知道这些也没人教我,老板娘也藏着掖着不和我说,给了底价随我报,只要比底价高就行,我那会是真的什么低价都敢说计划远游[]两人当即去钱庄取了钱把这块地买了下来,在牙行与官府签过转让文书之后,酒庄的地就属于他们了。席安找张头问了时间,约定等八月他们从池郡都回来之后就开始动工。“接下来,打算先去哪里玩?”是夜,两人坐在床上,肩膀挨着肩膀聊天,宝儿趴在两人中间悠闲的甩着尾巴。席安一边挠着宝儿的下巴,一边把玩到散落在手边的青丝。齐寐低头看着她素白的手在黑色的发丝中若隐若现,一时情动,垂首捉住扣在手里啄了一口,握在手中时轻时重的揉捏把玩。“听说池郡都素有国之运河之名,我们进池郡都之时可以从水上而去。那里的航船偶尔会运来来自海外的舶来品,我们倒是可以上去乘坐游玩。”他提出个想法,亦是想到曾经见过的那些花里胡哨的舶来品,有些精致的物件倒是可以给席安挑一挑。“舶来品?”席安神色一动,“我若是没记错,今上并没有允许与海外通商才是。”“总归是利欲熏心。”谈及这些,齐寐倒是有些漫不经心,“再不许,只要没明面禁止就有人铤而走险。今上此前有过一段时间鼓励海外贸易,也曾靠其充裕国库,只是如今战争结束反而开始收拢交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