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冷紧盯着那骰子,一滴汗水落在桌面上。
“点数,大!公子您输了!”
顾冷早有准备,丢了一个烟炮,便从赌局中消失了。
空旷的广场。
周围聚集了许多人,最中间一个壮汉揪着顾冷的领子,把他从地上拧起来。
“赌输了就想跑?”
顾冷的个子拔高了许多,他拍着壮汉的手臂:
“你抓错人了,不是我。”
“你小子化成灰我也认识,不是你还能有谁!”
“本少爷姓顾名冷,乃三味宗少主,劝你识相点赶紧放开本少爷!”
壮汉冷哼一声:
“管你姓顾,还是姓傅,在老子这里,赌输了就得付出代价。先挖了你的眼睛,再割耳朵,最后切舌头……”
无碍
顾冷胸前带着的吊坠闪出一道寒光,把壮汉拍飞出去。
画面一转,顾冷逃回三味宗,第一时间来到傅玄野的院子。
“师兄,大师兄,救救我!”
傅玄野正在院子里练剑,听到顾冷的叫喊声停下来。
顾冷噗通跪在地上,把事情全盘托出。
他用傅玄野的名义在赌场里下注,输光了全部身家,还得罪了赌场里的人。
“师兄,不能让父亲和师傅知道,否则我这一辈子就完了。父亲对我很严厉,但对师兄你就不一样!”
傅玄野扶着顾冷起来,他倔强地跪在地上。
“师兄!你救救我吧,你现在的一切,不是父亲给的吗?你会救我的吧!”
傅玄野身形一顿,他声音温和:
“你想我怎么帮?”
“我进赌场都是带着面具,没人认得我。”
“所以,你想让我帮你顶替罪名?”
顾冷抬头,一脸理所应当:
“师兄,你最好了!”
桑言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赌场的人赶到三味宗门前要说法,要找名叫傅玄野的人。
原七辽大怒,当着众人的面斩断傅玄野两根手指,生生抽出傅玄野的神魂,用天罚鞭抽到赌场的人满意为止。
这天晚上,傅玄野院落上空乌云密布,雷云滚滚。
阵阵雷劫落下,将小屋拍击粉碎,众人纷纷赶来,却没有一人为傅玄野护法。
顾冷站在高处,盯着雷云聚集的方向,眼底蓄满了妒意。
九重雷云散去,傅玄野结成九重金丹。
顾冷的拳头握紧:“去帮大师兄把手指接上,就说是我求师傅开恩,师傅不会再计较了。”
桑言胸口一阵刺痛,他鼻尖发酸,呼吸困难。
原来傅玄野十八岁生辰,是如此渡过的。
没有长寿面,没有人祝贺,等来的是一顿毒辣的惩罚。
桑言看向顾冷,他不知道这个顾冷是幻像,还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