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再强又有何用?如今白鹿书院要的是能撑起文脉的文道扛鼎之人。”
“原本最有希望的李长安,现在文道已废,已经失去了执掌白鹿文脉的机会。”
“以后老老实实做个武夫吧。”
……
一场全是三品大儒的婚宴下来,主客尽欢。
十几位贤公都破天荒喝了几杯二锅头,等到他们离去。
一直守在外面的大小官员,才进门送上礼单。
来了不喝酒不吃席,又显得李长安没有礼数。
所以李长安干脆把这场婚宴,变成了流水席,大摆了三天。
三天时间,
来来往往的大小官员络绎不绝,让狭小的桐庐胡同一下子成为了整个东岳郡城官气最盛的地方。
住在附近的百姓们,何时见过这么多官?
皆是感慨不已。
“这几天算是大开眼界了,京官都来的络绎不绝,郡守郡丞全都在陪同。”
“太吓人了……”
“那些送礼的才吓人,一箱一箱往里抬,也不知道那么小的院子,能不能装得下。”
……
李长安这几天迎来送往,脸都笑僵了。
“师父,你说这些笑脸下面,有多少是幸灾乐祸的?”好不容易得了空,李长安问身边的顾卫道。
“你觉得呢?”顾卫道似笑非笑地反问。
“十成十。”
“还有点自知之明。”顾卫道的目光在这些人的脸上扫过。
“你文道破碎,前路尽失。”
“现在有多门庭若市,往后就有多门可罗雀。”
李长安耸耸肩,“这一点徒儿早有准备。”
“不过能收这么多礼,这场婚宴也算是值了。”
……
“文道的确已经废了,有点不太好办啊。”这几天,戊戌公和赵贤公,一直都留在东岳郡城。
第一天有十几位贤公过来,第二天又来了十几位。
这些贤公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确认李长安的文道是不是真的废了。
白鹿书院是想找到恢复之法。
而其他三院一监的贤公,则是为了确认李长安还有没有恢复的可能。
“文宫消散,哪怕是给他找一张传承文箓,也是无用。”戊戌公微微皱眉,“其他人怎么说?”
赵贤公捻了捻胡须,“夫子一直都在闭关,希望冲上一品为白鹿强行续命,文圣宫如今正在争吵。”
“有人主张给一品传承文箓,有人说二品文箓足矣,只要能入三品应该无碍。”
“不过至少大家心思都一样,都希望能恢复李长安的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