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你们太过分了!”
青鉴开口了:“我有什么必要撒谎?你们被骗的团团转还要为他开脱是你们的事情,一队队长拜托了,他们的精神状况不稳定,需要接受治疗。”
左伤确实要这么做,闻言却对青鉴道:“你要不要也去医院看看?”
青鉴:“多谢关心,我每个月都有定期体检。”
青鉴看了眼牧瑰,便走了,似乎对任何其他事情都不关心。
伊灰和牧瑰也没有和他多说,他们站在临时监禁室外头等待。
因为封薄明被带进来之前不曾有任何反抗,再加上身边好几个队长级别的强者看着,所以用的是普通的监禁室,只是他进去之后就再也没说一句话。
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
封薄明从中缓缓走了出来,手铐被解开了。
他抬头,牧瑰就走了过去,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抱住了他。
封薄明缓了几秒,回抱,很快收紧了手臂。
牧瑰虽然感觉力气大到有些喘不过气,却没有抱怨,而是说:“这是队长给我们的惩罚游戏,你要去抱下一个清醒的队员,知道了吗?”
封薄明不松开他,而是垂着头在他耳边轻声道:“牧瑰,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我只相信你们。”
牧瑰感受到了微弱的心跳,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也许不应该现在回答,他只是咽下了所有苦涩,拍拍封薄明的肩膀。
他知道越是纯粹的人越容易受到极端情况的打击,而过于严重的挫折可能导致他一蹶不振。
只是,他现在说任何话语都是徒劳了。
碎掉的东西再重新拼凑起来,也没办法和以前一模一样了。
他只觉得万分遗憾痛惜。
他本可以一如当年那般赤心。
伊灰带他们俩回到了病室,那里,躺着他们的伙伴。
封薄明坐在那里,第一次和他们两人说了他从前的事情,那个他曾经没有相信而错过的朋友。
牧瑰握着他的手,看见他眼里的光芒一点点暗下来。
伊灰也罕见的没有开口说任何话。
他们一直守到第二个人醒来。
庄薇苏醒了之后看见牧瑰活了下来,露出了虚弱的微笑。
但是当她看见牧瑰头顶的数字之后,笑容又掺杂了些许苦涩。
她缓了一会儿,对伊灰提出了退队:“我想你们应该去找没有我这种代价的治愈类型的能力者。”
伊灰还想挽留一下她:“那个减弱代价的胶囊,已经给青鉴看过了,没问题,策之用了之后也有效果。”
庄薇的眼神有些疲倦:“但只是减弱些许,不是吗?我想我会尝试这个方法的,至少在代价削弱到一定程度之前,我不想待在一线队伍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