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爷子一早便带着人跑去街上买东西了,他无比看重过年这件事,买的各种年货都选最好的,慢慢挑可以挑足好几日。康金旺趁着离过年还有点时间,赶紧跑来找苏裕,二人一起去探望百里故。苏裕和康金旺买了一只烧鸡,两瓶桃花酒,便去将军府了。百里故听到他们来了,起身来迎,哈哈道:“舟济,远棠,你们来了。”康金旺说:“百里兄,若不是你之前住在宫里,不便去探,我早就来了。”百里故是苏裕介绍给康金旺的,康金旺与百里故也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渐渐地,二人便成了好友。苏裕问:“伤怎么样了?”“无碍。”百里故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能喝酒吗?”康金旺晃了晃两瓶桃花酒,说:“我可是专门买了两瓶桃花酒,我们几人好久没有开怀畅饮了。”百里故豪爽道:“只要有好酒,便能喝个痛快。”三人落座,百里故又吩咐人准备几道小菜,康金旺斟了三杯酒,率先举起杯,说:“干杯。”苏裕和百里故也举起杯,跟康金旺碰杯,说:“干杯。”三人一饮而尽,康金旺又帮他们倒满。桃花酒嘛,他还是能喝几杯的,苏裕又喝了一杯。“准备过年了,百里兄有什么打算吗?”康金旺问。之前百里故都是在边关过年,跟士兵们一起过,今年情况有些特殊,诺大的将军府只有他和一些下人,他倒还真没想过今年怎么过,便答道:“我也不知道,随便过吧。”苏裕想了想,邀请道:“不如来我家过年?”康金旺接着说:“我家也可以。”百里故笑着看二人,说:“你们都是一大家子一起过年,我要是这么不知趣地跑过去,像什么话。”苏裕说:“不打紧,这些年尚钦也是来我家过的,爹娘和爷爷都喜欢热闹,再多些人去他们会更高兴。”百里故喝了口酒,拍拍苏裕的肩膀说:“盛情难却,舟济,先谢谢你了。”这是应了。“我也想去舟济那里过年。”康金旺叹了口气,羡慕地说。百里故奇怪道:“为何?”苏裕笑笑,说:“每年过年,他都要被唠叨娶妻的事情。”百里故挑了挑眉,说:“原来如此。”康金旺看着有些幸灾乐祸的二人,说:“还是不是兄弟了,怎么还在笑?”苏裕说:“爱莫能助。”百里故说:“鞭长莫及。”“过分,过分。”康金旺说,“太过分,明明你们俩也没成亲,为何偏偏我最难过。”苏裕说:“非也,难过那关我已经过了,你还没过罢了。”百里故问:“远棠,颖都那么多好女子,你便没有中意的?”康金旺摇头,说:“小的时候,算命先生便说我命犯孤鸾,不过也没什么,我每日忙着商铺和生意的事,若真娶了哪家的好女子,反而是害了人家,我这样的,还是不娶为好。”百里故了然地说:“还不是因为你没遇上中意的,若是遇上了,我不信你还会这样说。”康金旺狐疑问道:“百里兄好像很清楚?”“我也觉得荣长说得对。”苏裕笑道。康金旺眯起眼看苏裕,又看看百里故,问:“你们二人也尚未成亲,怎么不跟我站同一阵营?”苏裕和百里故对视一眼,笑笑不说话,独留康金旺疑问连连。乔泽湘和乔芷妍弃了以前那间破屋,在城里找了间虽然小了些、但很干净的新房子,搬了进去。乔泽湘还是每日去陈茶帮陈叔干活,乔芷妍则在家中做女红,卖出去赚点妇人家的小钱。苏蔓之闲来无事,来陈茶找乔泽湘,说要为她作一幅画。乔泽湘正在厨房做茶点,苏蔓之摆开画画的架势,说:“阿湘,不必管我,你干你的事便好,我这样就可以画。”“好吧,阿蔓,不过怎么突然想要画我了?”乔泽湘问道。苏蔓之笑说:“因为你好看啊,自你娘回来后,你越来越有精神了。”乔泽湘哈哈大笑,说:“是吗?可能是因为心里高兴吧。”苏蔓之画了几笔,问:“对了,阿湘,快要过年了,陈叔准你休假几日?”“从腊月二十七到正月初十。”乔泽湘说。苏蔓之点头,问:“休假有什么打算吗?”乔泽湘说:“以往便是和娘亲一起,简简单单地过年,我娘正月初二便又开始做工了。不过今年碰上了这么多事,我和我娘可能会去郊外住几天,散散心。”“也许我还能跟你过一天,那……编草人我还没学会,你再教我几遍。”苏蔓之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