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那自扫门前雪的雪的性子,能说出这话已经是强按牛吃草了,只是他不喜欢她插手朝堂的事情,也不喜欢她的妇人之仁。
自古成大事者,哪一个不是白骨垒砌、血流成河?怎么到了他这里便要小心翼翼?他统蘌山河的决心无人能够阻止,该有的血腥手段也不容任何人置喙。
瞧他眉目间多有厉色,商雪羡原本准备好的腹稿被他硬生生堵了回去,只得闭目修神不再言语。
只是靳修是一个性左的,瞅着她美目轻合神色淡然,这原本积攒起来的情绪瞬间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一般,那原本占据的上风瞬间被弹了回来。
:嫔妃间龌龊渐生
许是不喜欢被她这样慢待,又拉不下那脸皮继续刚才的话头,唇角微提便转了话头。
“你这是干什么?在跟朕闹情绪?”
“不敢。”
商雪羡觉得靳修这龟毛的脾气让人有些无可奈何,那无理取闹的性子让人身心俱疲。
“到底是不敢还是不屑?”
靳修虽然看着像是猛虎出笼一般,在商雪羡面前抓牙舞爪,可真正的情绪却被他藏在了内心最深处。
他素来是一个有决断的人,他既然不喜欢他给予的爱情,那么就接受互惠的利益,只是人终归是血肉之躯,他还是回被她那无所谓的神情搞得失了心态。
这才问出了这句隐含质问的话语。
因着他那扑面而来高涨情绪,商雪羡默默地睁开了眼眸,瞧着那张不断放大的脸颊倏地向后缩了缩,不经意间露出白皙的美背。
只是她的动作极快,慌忙将锦被扯在了身上,然后继续朝着床榻的里侧蠕动,明显是想要逃避他那泼天的怒火。
靳修原本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的前额,探一探她是不是昏了头,可瞅着这模样最终只留下寂寥的背影。
听着里屋没了动静,商雪羡这才侧着身子瞅了瞅身边,瞧着靳修不见了踪影这才深呼吸了一口气,她算是明白什么叫伴君如伴虎了。
刚才在床榻之间虽然也不甚温柔,可却也耐着性子哄着她,这下了床榻倒是有些提起裤子不认人的趋势,着实是帝王本色。
因着昨晚被折腾的浑身不顺畅,再加上后来两个人算是不欢而散,商雪羡直接用用睡觉来麻痹自己,以至于翌日各宫的妃嫔们来问安的时候,她才睁开了眼睛。
“寻一个由头将人打发了。”
她本就是一个贪眠的人,当姑娘的时候经常赖床,辜氏又是心疼她的,经常在老夫人那里为她遮掩,后来开始学习宗妇之道,这才开始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