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那人狠厉的性子,知晓了红帐之辱后,他应当更恨自己辱没了商家的门楣,派出一两波杀手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没有。”
商亦戈神色略显凝重,世人都说父亲对母亲不过是相敬如宾的感情,对继夫人才是真正的爱如骨髓。
然而‘情’之一字,又岂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若是那么容易透过现象看内里,或许他当初就不会在水月庵前止步不前,不会望着母亲的院落愁思不断。
“走吧!”
这一刻,商雪羡心中无比确定,或许打从她被靳修活着带回北魏皇宫后,自己已经成为了商青寒谋划未来的棋子。
只是,他到底从哪里觉得自己一定能成功?
她一路策马而驰,那精湛的马术与北魏时候相比简直天差地别,紧跟在他们身后的冥海无崖与陆少卿默默地望着那踏雪而去的马队。
“陛下可知道她有如此精湛的马术?”陆少卿好似没有感觉到靳修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自顾自地说道,“倒是和她的凫水之术有得一拚。”
他话音刚落,靳修那凉飕飕的目光便毫无征兆地落在他的背上,好似要用目光将他凌迟了一般。
当初她隐瞒自己凫水的本事,所以才有了邺湖那不受控制的逃亡之行。
靳修倒是见过她骑马,可是那马术也只能说尚可,和如今比起来那可真是天差地别。
而今细细想来,她之所以隐瞒自己的马术,恐怕也是为了逃跑做准备,只是没有机会一展所长罢了。
瞧着他身上的郁气越来越重,陆少卿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倒是没有继续捋虎须。
只是这事情明显踩中了帝王的逆鳞,不是他闭嘴就能消停的,回程途中感受了一把冰火两重地的感受。
那冰天雪地似乎都不能消弭他那双灼热的眸光。
商雪羡回到商家后,按捺了几日才去寻了商青寒,原本潜行写字的商青寒倒是将手中的笔搁置在一侧,命自己的老管家将人唤了进来。
“可是有事情要问我?”
:商雪羡询问倪裳
不怪商青寒这般想她,实则是父女之间的清楚模式异常的尴尬,平素除了特别重要的事情之外两个人为了规避尴尬,平素不会见面。
“阿巳可是倪裳?”
这个问题她原本一早就应该问他,可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她又担心自己被他三言两语打发了。
因此,从王枕那里得了准信之后才前来询问他。
“我还以为你能憋很久呢!”
商青寒似笑非笑地望了她一眼,他很早之前就听闻有人打听倪裳的事情,刚开始权当是北魏的人作祟,可细细想来又觉得不对劲。
那些人完全不是冲着倪裳的事迹而来,而是冲着她的行踪而来,北魏的人可不会追查这样的事情。
仔细盘查之后,才发现那些人是王枕派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