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的浏览过后,嗤笑道:“果然,都送到面前来了。”
“我今晨才收到这份消息。”青年平静道。
他将案卷从闻承霁手中抽回,垂眸轻扫上面的文字:“而且,你怎么知道这消息便一定是我放出去的?知道阿棠来魔域的,可不止魔域的人,你毕竟出自明剑宗,敢保证你自己就没有问题吗?”
闻承霁被他倒打一耙的反推惊得睁大了眼睛:“我从没有对明剑宗的任何人透露过她的事情!”
“就算你没有透露。”他顿了顿,“你自幼在明剑宗长大,为了让你继承长明剑,护守后山大阵,他们费尽心机。你离开青州便失去踪迹,怎知晓他们不会因此追寻调查?”
季棠:“?”
她有些茫然的出声:“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却还不待两人回复,便有懒洋洋少女的声音从身后敞开的门扉处传开:“他们俩在说,天降流火,位在北东,三鬼将出,九州大乱。北东昭示裴州,而出身裴州季家,唯一活下来的你,正是那将放出三鬼,祸乱九州的‘天命灾星’。”
季棠回过头去,看见虞紫鸢倚靠在门边,懒洋洋的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像是没睡醒的样子。
“如今这流言传得沸沸扬扬,三宗七世家无一不知,就连烟州城里的许多百姓也听到风声。”
虞紫鸢目光微微偏斜,看向弯腰撑在桌案边侧的闻承霁:“至于闻师兄这么气冲冲的过来,想必也是得到了这消息。”
“让我猜猜你是从哪里知晓的”她微微歪头,“今早来了两只明剑宗的信蝶?”
信蝶?
这话让季棠一愣,向着闻承霁的方向看过去。
闻承霁却盯着虞紫鸢:“你暗中监视我们?”
“闻师兄这话说得就太冤枉了。”
虞紫鸢从门边离开,走进殿中来,路过季棠的时候顺便拉了她一把,带着她寻了个看起来舒适的位置坐下。
坐下后懒懒的又打了个哈欠,目光看向尚且站在大殿角落,在这一番变故中尽力降低存在感的无霜,十分不客气的开口道:“我要红花茶。”
无霜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坐在桌案后的青年。
“去备。”
青年将手中卷册放下,叹了口气,抬手揉按了片刻额角,补充道:“再加一份糖水,一份白毫银针。”
“是。”
无霜轻轻的行礼,退出大殿,离开的时候将敞开的殿门捎带着闭合。
没了那从门扉处大片透进来的清晨光线,殿中瞬间变得幽暗几分,甚至让人感受到几分低沉压抑的气息。
“好了。”虞紫鸢不知从哪里寻了个软绵的靠垫,向后一仰,微微的斜倚着,“现在没什么人了,可以平静下来,仔细讨论讨论事情了。”
她目光微微偏侧,看向坐在距离自己不远处的季棠:“当事人,你怎么看?”
“我看什么?”季棠问。
“看看这事儿是因为他们俩哪一个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