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数了数:“大约有八九十来只吧。”
柳元初:“?”
“可云生只带回来一只。”说着她便要起身,“我去问问。”
“等等等,回来。”祝青鸾揉着眉心喊住柳元初,“我还没说完呢。”
柳元初只能又坐回去:“你说。”
“前面那事儿是个因,已经过去了,不是重点。重点是那臭小子现在知道你那边那个小姑娘收到了他的信蝶,每天早中晚都要来问我一遍,问有没有他的信蝶回来。”
“我说你的信蝶自然是直接去找你,怎么可能飞到我这里来,他就乐呵呵的说万一三天,他问了整整十次!”祝青鸾话语之中带着几分明显的崩溃,“十次啊!柳元初!专门挑我吃饭吃了一半的时候来!”
“要不是怕没法给明剑宗那帮人交代,我真想原地掐死他!啊啊啊!”
听到这里,里柳元初大约明白了些:“你的意思是,让我帮你催催回信?”
“大概,也许,应该吧。”祝青鸾没几分力气的回答道。
“那你稍等。”柳元初面上有些难掩的笑意,“她在院子里练习阵法,我出去告诉她一声。”
说完人便走到门边,探出去半个身子,对着院子中交代了几句。
交代完才回到铜镜中可以看到的位置,对着祝青鸾说:“现在可以了?”
“行了。”一直烦扰着自己的事儿解决,祝青鸾整个人神色放松下来,身体再度向后,倚靠在栏杆上。
目光却闲闲的将柳元初身后的房间打量一遭。
“任云生呢?”她问,“这小子平日里跟着你寸步不离的,怎么这会儿却不在了?”
“在院子里指导季棠的练习。”柳元初目光向着窗外看了一眼,脑中回想起方才所看到的画面。
她知道任云生对季棠的态度一向算不上和善,可是刚才出门喊季棠的时候,竟然发现任云生站在季棠的阵法之中。
询问这两个人,也只说是在帮季棠测试阵法。
既然他们两个人统一了口径,那么只要不伤及性命,更多的柳元初便也懒得深问。
祝青鸾却睁大了眼睛:“你把季棠跟任云生单独放一起?”
“任云生!!!”她猛地扶着自己身后的栏杆直起身子来,“他那个阴暗劲儿,你就不怕他把那小姑娘搞死了?”
话音还没有落,柳元初身后的门吱呀从外而开,水蓝色衣衫的青年推门而出,正将从铜镜中传出的这一句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的目光向着铜镜的方向看过来,看到铜镜里女子的影像:“祝师叔这是在跟我师父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