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从明剑宗带回来的。”柳元初说,“我将她安排在西侧偏房住下来了。”
任云生沉默了一瞬,手上动作不停。
“没有见到。”他说。
“没有见到?”柳元初愣了一瞬,“怎么会”
说着,她便要从床榻之上起身。然而还没有来得及下床,便被任云生按住。
“在院子里。”青年静默了片刻,才开口道。
柳元初:“”
她抬头看向眼前的青年,眉头不自觉的蹙起,似想说些什么,却终究只是轻叹了一口气。
揉着眉心,继续询问道:“她在院子里做什么?”
“练剑。”任云生回答。
“练剑”
柳元初声音极轻的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搭在任云生掌中的手指不由自主紧了一瞬,但随即便松展开来。
“让她练吧。”她道,“毕竟下午要去寒洞,提早适应一下也是好的。”
然而从柳元初口中听到“寒洞”这两个字,任云生的动作明显停了一瞬。
“让她去寒洞?”
他的手指缓缓摩挲着掌中柳元初的发尾:“寒洞是往昔及霜峰上惩戒弟子之处,却也亦是”
青年眸色微暗了一瞬:“师父昨日一声不吭的离开,归来之时便带着她,究竟是什么原因?”
“教她封鬼之阵。”
“封鬼之阵,我亦可学。”任云生道,“师父何必另寻他人承继。”
柳元初看向任云生,似是看透了什么般,轻轻摇头道:“她并非歧山之人,不会长留于此。”
“而我对她,也只是传授,并不收入门下。”她的手指敲在任云生的掌心,“这样说,你放心了吗?”
任云生没有回答,只是攥紧了手中的一缕发丝。
许久之后,才缓缓松开,道:“我知晓了。”
“好了,不多说了。”柳元初站起身来,“我去看看那孩子。”
·
见到柳元初,得知自己下午要做什么,季棠心底终于是微微的松了口气。
吃过一顿沉默的午饭后,便由那名穿着歧山派水蓝色弟子服的青年领她去柳元初口中的“寒洞”。
在动身前往“寒洞”之前,柳元初也向季棠介绍了那名青年。
“云生是我徒弟。”柳元初道,“现如今及霜峰上便只有我们三人,我身体不好,睡眠少安,休息的时间也不确定。若有要事,可以先寻云生,他会帮你。”
“有什么不懂的,询问他也可以。”
季棠微微点头,但是却清楚的发现任云生目光从始至终都落在柳元初的身上,一眼不落的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