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那些书中记载,三人很快将逃窜的病鬼捉住,那名为箫景策的青年宽刀重斩,正将它形体切成两段。
鬼气接触到他宽刀表面,便如同触及火焰般狰狞的扭曲起来。
许久之后才变得平和,缓缓消散。
“太行州箫家锻造的神兵,不论看多少次都叫人觉得惊叹。”花鸿雨远远的看着青年手中宽刀,慨叹道。
“不过材料特殊罢了。”箫景策将没入树干半寸的宽刀拔出,道:“熔岩之铁,本身至阳至刚,鬼气阴森,触之自然不可抵挡。”
花鸿雨道:“熔岩之铁须得在火山熔洞之中洗练岩浆才可锻造成功,箫兄弟谦虚了。”
箫景策回身,意味深长的看了这眉目微微带着几分笑的青年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将长刀背在身后,向着离开树林的方向而去。
花鸿雨这才转过头来,看向闻承霁:“方才忙着对付病鬼,一时忘了询问。我看兄台对这病鬼颇为了解,却又使得一手剑招出神入化,不知出自哪一宗门世家……”
闻承霁道:“你认得太行州箫家的熔岩之铁,却不认得剑中长明?”
“有猜测。”花鸿雨笑了一瞬,“但据说历代长明剑主从未离开过明剑宗,故而一时不太敢确定。”
闻承霁跟着花鸿雨和箫景策,出了树林往雩州城的方向而去。
赶路的过程之中,也大致了解了雩州城现今的状况。
九州三宗七世家,雩州算是花家的地盘,因此遭逢难时,雩州花家也有护佑之责。
花鸿雨作为雩州花家这代唯一的继承人,年纪少时便接任家主之位,如今雩州出现了病鬼灾祸,也是他在组织雩州诸家族合力围杀。
“也不仅仅是雩州的世家。”花鸿雨道,“还得多亏了箫兄弟和几位当年九州群英会上认识的朋友。若非她们发现得早,拦住了病鬼入城,如今雩州城中还不知是哪般景象……”
病鬼肆虐,一旦进入人群,疾病产生,便会扩散缠绕,不止不休,就是有灵气的修行之人也不能幸免,更别说普通的百姓。
若真是到了那一步场面,说句人间炼狱也不为过。
当然这后半截话花鸿雨并没有说出来。他只道:“如今又多了闻兄,雩州当是可以度过此劫了。”
闻承霁问:“不回去雩州城,我们现在是往哪儿去?”
“如今雩州城周遭下了阵法,病鬼多徘徊在阵外,尝试突破。所以我们索性在城外暂搭了处草棚子,轮流看守清理。”
花鸿雨指着前方不远处的几间简陋的草棚屋,远远看去,隐约可见有灯火落在其中,映照人影几分。
“阵法?”闻承霁扫了一眼那边草棚屋,有些意外道:“雩州城周遭竟然有这样的防守。”
要知道,这样庞大体量的阵法,笼罩一城,可与三宗的护宗阵法相比了。
“原本是没有的。”花鸿雨笑道,“还是多亏了都是裴州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