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乔漾最近有点忙,也没时间去看她。这段时间,乔漾除了在c大的课程以及《太平公主》的排练外,还有些别的项目——迎曼在法国有个舞台剧的演出,让她担任一下其中的一个舞伴。迎曼是自己的老师,她开口后,乔漾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下来。五月中旬,乔漾随迎曼的团队出发,去了法国巴黎。这次过去,最快也要半个月的时间大。沈鹤行在c大的课程重,不能陪乔漾过去。走之前的前一晚,两人耳鬓厮磨,直到深夜。飞机到了巴黎时,夜幕已然降临,这座浪漫繁华的大都市,暂时安静下来。下飞机后,乔漾和迎曼先去了下榻的酒店。乔漾巴黎留学三年,对这里也甚是熟悉。她看了眼时间,见时间还早,就联系了同住过的室友南宜。接到乔漾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南宜显然还有些不可置信,她再三确定,“乔乔?真的是你?”“嗯。”乔漾笑着应了声:“是我。”南宜声音透着兴奋,“你怎么又来巴黎了?是不是在国内待的不顺?”“不是。”乔漾解释:“我导师有舞台剧演出,我是跟着她一起来的。”南宜哦了声。算起来,自从乔漾回国后,她们已经有大半年没见了。电话里说不尽兴,南宜约了她第二天去喝咖啡。乔漾答应了下来。和南宜说了晚安后,乔漾又接到了沈鹤行的远洋电话。国内这个时间应该是上午。她记得他今天有课。乔漾躺在床上,声音懒懒的,还透着一丝疲惫,“表哥,你怎么打电话给我了?是不是想我了?”电话里,沈鹤行嗯了声。他声音不大,但轻轻地,就跟小猫挠一样。乔漾心口酥酥的。她心情愉悦,又继续问:“那你是怎么想我的?”沈鹤行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有些失真,但声线依旧冷冽动听。“晚上梦到了。”乔漾唇角上扬着,“所以,是关于春天的梦吗?”沈鹤行:“……”他没应,也就意味着是那样的梦。乔漾想起过年时在渭青山上的事,心下又起了调戏之意,“梦里力道重吗?”“……”“你知不知道,你前天晚上动作太重了,我这腰啊到现在都还是酸的呐。”电话里传来一深一浅的呼吸声。沈鹤行并没有立即回。乔漾气哼哼着,语气也是娇娇懒懒的,“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也觉得自己做的太过了?”沈鹤行压低了声音,电话里传来一声很浅的轻笑。“我在办公室。”乔漾:“……”她登时呆滞在原地,“你开了免提?”沈鹤行:“没有。”乔漾:“那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沈鹤行:“就一个周老师。”乔漾这才松了口气。她努了下嘴,佯装生气,“我累了,不想和你说话。”沈鹤行知道她才下飞机没多久,也没缠着她说话。他嗯了声:“那我晚上再打给你。”“好哦。”乔漾也困了,上下眼皮打架,“那你别忘了。”沈鹤行声音温柔:“嗯,知道。”沈鹤行等乔漾先挂电话。他将手机放在桌上,就听周予霖学着他口气说话,只是多了几分矫揉造作,“那我晚上再打给你哦。”“……”沈鹤行没理他,整理着一会儿上课要用的资料。周予霖啧了声,一点儿也不在意他的态度。“表妹这次出国要多久回来?能赶得上你的生日吗?”沈鹤行的生日在六月十七,离现在还有一个多月。“嗯。”他表情淡淡的。周予霖早已习惯他这样冷清的性子。也只有在跟乔漾说话时,沈鹤行才是与众不同的。周予霖停了下,又说:“下周陶老师结婚,你去吗?”音乐系的陶晴画曾经对沈鹤行有意思,这是整个中文系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时的沈鹤行是个冷心冷性的,完全看不到这朵空谷幽兰。大家都以为他这辈子大概会长伴青灯古佛了,哪曾想,他没过多久就谈恋爱了。对方是如玫瑰般娇艳明媚的舞蹈家。这下,大家也都明白了,沈鹤行性子是淡漠,但是再冷清的性格,也会为一个人破例。而乔漾也就是那个例外的人。陶晴画死心了,与家里人安排的相亲对象结婚。婚礼本来定在了大年十二,结果在婚礼的前三天,陶晴画留下书信说自己现在没心思结婚,想出去散散心。婚礼前夕,新娘跑了,双方家长闹得生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