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师?”同事们都八卦了起来。乔漾:“……”迎曼毫不客气地揭了乔漾的短,说起了那名‘c大同事’。听她说完,同事们不约而同地拉长声线哦了声。“难怪乔乔也对姻缘签感兴趣,原来是心里是有人了。”“那这签肯定是要求的。”“乔乔听我说,这签咱们一定要求,没准今晚就成了。”“对,乔乔,这次你得身体力行的给我们验证一下姻缘签到底灵不灵验。”“……”听着同事们的起哄声,一向大方不矜持的乔漾也不由地红了耳朵。“……”她这拒绝也不是,答应也不是,只能尬笑回应。约莫走了两个小时,一群人终于到了临台寺。乔漾站在寺庙门口,迟迟没动作。不知是因为赶路还是触景生情,她心脏咚咚大力地跳着,连耳边都是她心跳声。这就是沈鹤行从小长大的地方。庙门前整洁如新,厚厚的积雪被寺庙里的小沙弥清扫干净了。这些年因为旅游业的发展,寺庙翻了新。听舒蜜说,她小时候去临台寺时,寺庙里还是破破烂烂的。乔漾在门口停顿了好几秒,才抬腿走了进去。年节期间,来寺庙的游客很多。乔漾独自逛了会儿,就与同事们走散了。这临台寺翻修后,规模扩大,她一时没找到回去的路。恰巧这时,乔漾就看到一光头少年从不远处路过,大概就十四五岁左右。“法师。”乔漾叫住了小和尚。小和尚回了头,眼里闪过了一丝惊讶。乔漾着急问路,没注意到小和尚眼中的不可置信。“法师,从哪里可以出去?”了空仔细地看了眼乔漾,才不确定道:“乔施主?”乔漾愣了下,“你认识我?”“嗯。”了空解释:“三年前,我和师父找梵一师叔辩经的时候,见过你。”他这么说,乔漾才恍惚间想起来。三年前的某个傍晚,她去找沈鹤行时,刚好碰上他和另外一名老僧,当时她还给了他一颗糖果。“你叫慧空吧。”了空双手合十:“我改名了。”两年前师父离世后,他便来了临台寺,因为名字和上一届住持同带了一个‘慧’字,乱了辈分,就改成‘了’字辈。就算不改名,他也理应叫梵一一声师叔。乔漾了然:“没想到你记忆力这么好,还记得我。”“不是。”了空顿了下,如实说:“是我在梵一师叔回山后,见过你的照片。”乔漾呼吸一滞,“什么照片?”了空想了想,说:“施主,你跟我来。”乔漾思忖了下,点了点头,跟上他的步伐。了空带着乔漾穿过大殿,来到僧人的宿舍。他站在一间宿舍门前,“施主,这就是梵一师叔的房间。”乔漾舔了下唇,站在门口朝里面看了看。房间打扫的很干净,设施也很简单,一张床、一方书桌、一个柜子。别说娱乐设施了,连电视机都没有。沈鹤行……他以前过得日子真的好素好清。“我可以进去吗?”乔漾低头看了眼了空,询问道。了空:“当然可以。”得了答案,乔漾这才抬腿踏进了房间里房间里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檀香,跟他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即便是他现在不在寺庙里了。但住持还是把房间给他留了下来,并让小沙弥经常过来打扫。乔漾在柜子里看到了他从小到大的课本、佛经。她忍不住笑了下。看来他以前也跟普通小朋友一样,会学语文、英语、甚至数理化。乔漾打开了柜子,看到了卷成纸筒的宣纸,上面有用墨水写字的痕迹。她以为宣纸上是沈鹤行抄的佛经,结果摊开后才发现是情诗。而且这每页情诗里都有些她的名字。乔漾那颗平静下来的心再次惴惴地跳动起来。她一张一张地翻开。这些情诗古今中外都有,甚至也有他自己写的。不过对于她这个不爱看书的性子,显然是看不懂的。直到她看到最后的那一张。那一天,我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转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那一瞬,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喜乐平安。是仓央嘉措的《那一世》。并且是一首完整的。乔漾忘了她是多久看到的这首小诗,也只记得中间的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