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两人在商讨孩子们未来该如何。屋外,偷听墙角的两人激动的脸都红了!遇安高兴的手舞足蹈:“元生哥哥你听见了吗?姐姐说要送我们去上学!太好了,我们也能去上学了!”以前见村里小孩去学堂读书,遇安艳羡不已。现在终于能自己去了,他哪能不高兴?他兴奋到在院子里跳来跳去,只恨不得将这个消息昭告全世界!“我、我真的也能去上学吗?”元生还有些不敢相信。他想上学,但他不敢表露出来。他知道自己家境不好,所以绝口不提这件事,生怕增加娘亲的负担。他已经做好碌碌无为,过一辈子地里刨食的日子了。却不想,惊喜从天而降!这个大饼砸的他头昏眼花,差点失去神智。读书、科考!他的梦寐以求,他藏在心底的渴望!居然真的能触手可及!一些经验“元生哥哥,你怎么哭啦?”遇安窃喜完,一抬头就对上一张泪流满面的脸,顿时有些慌张。他伸手给元生擦眼泪,因为身高不够,还踮起脚尖,边擦边问:“是不是伤口又疼啦?咱们去找姐姐,让姐姐帮你看看好吗?”元生摇头:“我没事,我只是太高兴了。”高兴?高兴不是应该笑吗?怎么会掉眼泪呢?以为元生在骗自己,遇安不放心,拉起他的手就准备朝屋里跑。然而拉了两下没拉动。回头看向站在原地的元生,后者已经擦干眼泪,冲他露出温和的笑脸:“我不是伤口疼,我是因为能去上学而感到高兴!上学这件事,我从前想都不敢想,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有姐姐真好,我以后要一辈子对姐姐好。”“原来是这样啊!”遇安恍然大悟,随后也露出笑脸,开心的说:“那咱们一定要用功念书,以后给姐姐挣个诰命回来!”“好!”兄弟俩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屋内,谢澜唇角微弯,嘀咕道:“两个小东西怪有心的,没白养啊……”“澜姐儿你说什么?”孟氏没听清,眨巴着迷茫的大眼睛。“我说天气转凉,您要多注意身体。而且您也别光给我们做衣裳,剩的布料还多呢,您给自己也做两身,这冬天马上就要来了,少说也要准备两件厚袄才行!”伸出两个手指,在孟氏眼前晃了晃。“我那些衣裳还能穿呢,不用做新的。”孟氏摇头拒绝。她很乐意给孩子们做衣裳,独独舍不得给自己做。而且在家里要干活,穿旧衣更方便。新衣裳什么的,还是有需要的时候在做吧,现在先紧着几个孩子来。“孟姨,您什么都好,就是为人过于古板,不懂变通。”笑容收敛,谢澜将一匹深蓝色的布放到孟氏身旁,说道:“我不是那种厚此薄彼之人,只要进了我这个家,我就会做到一视同仁。就好比做衣裳,要做就一起做,要不做就都不做!我们都有了,就您没有,您这不是在打我的脸么?”“这匹布是我特意买给您的,我给您放这儿了,做不做随便您!”有些事情,多说无益。只看孟氏自己怎么想,谢澜不想浪费口舌。将布放下后她就起身走出房间,身后的孟氏张了张嘴,最后溢出一声叹息。这孩子,咋就这么招人疼呢?要是她亲生的该有多好!-黄昏时分,出去一天的刘义兴高采烈的从小路上走来。刚从谢家门前过,就被等候多时的谢澜拐进了院子。恪守君子之礼的刘义离谢澜一米远,结结巴巴的说:“澜、澜妹妹,有什么事你、你就在这里说吧,我我我我、我就不进去了,毕竟我一个外男,要是独自进到你家中,对、对你名声不好……”“……”想吐槽,却不知该从何吐起。看在他是为自己着想的份上,谢澜选择闭嘴。言归正传。等刘义没那么紧张后,谢澜才开口道:“刘大哥,我把你叫进来,其实是有件事想请教您。”“你、你说……”“其实是这样的,我想送我两个弟弟去上学,而我又不知哪个书院比较好,所以想问问你,你在哪个书院就读?我可不可以把我两个弟弟也送进去?”“啊……”刘义有些懵逼:“就只是这样吗?”“对啊,不然你以为是哪样?”谢澜眨着眼,突然觉得刘义的表现有些古怪。刘义:“……”他,他还以为……表情有些不自在,但大大松口气是真的。看穿他所想的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