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芋和我妈妈都姓林,她的母亲是我妈妈的姐姐,也就是说,她是我的表姐,之前我之所以没有告知,是因为我不打算用这个身份博得话题或者任何特权,陈青蓝,我和她之间,并不是媒体写的可以过夜的关系,我昨晚和她商量怎么处理我生理父亲的事情,顺便一提他很富有,如果你经营不利的话也不用担心债务,我会从打算捐赠的部分里面挪出一份来——给你聘一个好点的经理,因为网络不稳定,会开了很久,凌晨三点回到房间,我不舍得叫醒你,才让你觉得我夜不归宿,我很抱歉。”
他这辈子可能都没在人面前一次性说过这么多解释的话。
因为陈青蓝不止是激光大兔子,橡皮泥,他还是一只很笨的乌龟,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我也没有突然想要跟你上床,陈青蓝,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我以为你不想要我了,我希望给你一些好的体验留住你,因为我之前对你并不是很好。”
“其实是我非常喜欢你,抱歉,我太高傲,太自以为是。”
不对。
平时沉默寡言的人说出的花言巧语更打动人,陈青蓝的心都快飞走了。
因为谢葭就是对他很好,而且谢葭从来不觉得这算什么,陈青蓝才会接受不了。
他真的相信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推测吗?
他难道不知道谢葭是什么样的人吗?
他真的是在生气吗?
他只是
“我太害怕了,哥。”
他坐在床边,低垂着脑袋,悲伤地说。
“你不懂的,都会离开我的,姑姑会不要我,詹湛会结婚,如果我很喜欢很喜欢你了,那样我会更难过的。”
他是一个,一层一层剥开,会发现里面也不怎么辣的,发育不良的洋葱。
谢葭今天的气都生完了,只剩下非常多的怜爱,他沉默片刻,总还能从散文功底里搜刮出一些诗意的、恳求的语言。
“陈青蓝,我很想要你,如果你还有什么疑虑,可以把我放在候场区,我可以等。”
话说到这个份上,平淡的语气也显得可怜,十点多了,谁翻出户口本自证清白是为了抱着被子睡?
怎么这样,一个人的比赛候不候场有什么意义,洋葱诚惶诚恐:“我好困,能不能明天说?”
怎么会有人这么吝啬?谢葭只能加重语气,但是很奇怪,他从前不怒自威,现在刻意装凶,却一点儿都没威胁感。
“现在答应,不然今晚谁也别想睡。”
他本来就自带一把破甲弓,怎么还敢给自己叠杀人书的?
搞得洋葱又羞又愧,头都不敢抬,沉默了很久,到底是太馋了,鼓起勇气,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