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尽他所能,陈青蓝这发愁也不严重,只持续到午饭之前,饭食很美味,但他实在觉得不太舒服,说了一声就奔向卫生间。
他走了没有一分钟,有个满头辫子的女孩走过来,看起来八九岁的样子,谢葭没注意,以为她经过。
没想到她停在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待谢葭以为是小朋友求助,放下餐具做出倾听状时,语气认真地对他开口。
“我跟你说,朋友,我知道你盘儿靓,但也不能把我哥们儿当狗玩吧?”
谢葭愣住:?
“你这样以后闹起来多丢面儿,听我的,见好就收成吗?”
谢葭认出她了,之前跟陈青蓝一块儿滑滑梯的小孩,陈青蓝叫她姐,他注视着这双明显远超陈青蓝老成的孩童的眼睛,怔了怔,“什么叫我把他”
“得了,”小孩姐叫停,“人昨天哭一宿,你昨晚上是不是夜不归宿来着?”
谢葭本没有对陌生人解释的爱好:“昨天晚上”
“总之,脚踩两条船是不好的你知道吧,”小孩姐像是面对长得美但水性杨花的弟夫,语重心长地教训他,“人心里门儿清,不跟你计较,你别拿人当傻子,铁索连舟也不怕劈着胯。”
谢葭本应该说与你无关,但他实在很难转移开注意力:“你说哭一宿是指?”
“就是哭了一宿呗,你昨晚上睡在哪他都不管了,今天还乐乐呵呵陪你出来吃饭,你不觉得自己有点儿过了吗?”
女人,是天生就懂这个的吗?
谢葭沉默片刻,稳了又稳才道:“是个误会,我他说过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吗?”
什么关系会让男人在儿童生日party上买醉?
这人长得虽然盘靓条顺,但面无表情总让人觉得在嘲讽。
小孩姐看着他,目光中有着被当成小孩糊弄的恼羞成怒。
“不穿衣服睡一块儿的关系呗,谁没见过?”
格格离开的四分钟后,陈青蓝神清气爽地回到餐桌上,兴致勃勃地把尚温的意大利面搅了两下,乐乐呵呵地往嘴里填。
说实话,陈青蓝在卫生间的智商直逼费马,他洗手的时候就整理完了,觉得现在事情起码解决了一半。
他本来也没有什么责任,他提醒了芋儿姐,同时规避了当场被骂“关你什么事我看你是想勾引我老公”的风险,如果人有心,觉得不舒服,自然会去探索男友的奥秘,如果人无心,那陈青蓝也尽力了,他总不能加个vx直接猛猛爆自家主力的黑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