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有所冲动。。常晏清从未渴望过完全拥有一个人,伍月却偏要奔她而去,不依不饶。伍月就是那根时间轴,重置了常晏清的时间,过后的每一天都是新生活的开始。常晏清拉开了自己的口罩走上前,一个蛮力将伍月抱起坐在了课桌上面,伍月被惹得一声惊呼,接着常晏清扯开她的口罩随意丢到一边仰起头同她亲吻,她便很快进入了状态。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吻,时而急切时而缓慢,吞咽中发出啧啧水声,在静谧的空间里回荡,经久不息。不知道多久,常晏清放开了她,抵着她额头微喘着气,说:“我那时…就想这样亲你。”她那时候,对待感情比较克制,除了一开始两人贴得太近,她情动的厉害没忍住放肆了一回,后面都是伍月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仿佛机械运转。她那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样爱人。伍月一时半会还缓不过来,忙着喘气,胸膛剧烈起伏着,她蹭了蹭两人额头相贴的地方,低笑:“没想到你看起来正经,其实是个衣冠禽兽哦。”常晏清又贴了一下她的唇角,笑着接纳她的评价。她存了心思想要在今天,在伍月生日这一天,在这么良好的氛围里,也愿意,说一些体己的话。脑中整理了片刻,她才缓缓道来:“你知道,我这个人,不浪漫。”“嗯哼。”伍月闷哼,她一向知道。常晏清接着说:“我觉得能和你手牵手走在一起,就已经足够浪漫。”“谢谢你,愿意让我走进你的生活。”傻子啊,伍月心中叹气,我才要谢谢你愿意接受我的死缠烂打,让我的一片真心有所回报呢。常晏清扣住她的腰肢,终于肯直视她的眼睛,语气里充满了认真:“月亮小姐,你愿意继续陪我走这一程浪漫吗?”山一程水一程,浪漫又一程。伍月感觉灵魂被震颤了一下,常晏清叙述的美好的画面在她的脑中铺展开来,在没有尽头的路上,每走一步皆是浪漫,仿佛两个人真的已经携手走了一辈子。甜得她心肝肝颤!以后谁再说常晏清不会说情话,她就跟谁急。算了,常晏清也不会跟别人说情话,只会跟她说,要真跟别人说了,她才是急。伍月心里的鲜花啊,被常晏清浇灌过后,开得更旺盛了。“那,能再亲我一下吗?”伍月这个生日可以说是过得平淡又不平淡。平淡是因为没有大张旗鼓地张罗宴席,晚上一家人一起吃了顿饭就算这么过了。别人家到她们家这个层级,个个都喜欢给自家千金办生日会,大宴宾客,好好的一个生日变成了一种互攀关系的商业性社交,但秦父秦母为人特别踏实,崇尚实力,创业开始就干的实业,闷声搞生产才有了今天的成就,一向不喜欢这种充斥着虚荣和攀比的名利场所。所以伍月从小就被养得这么佛系,没有沾染上贪慕虚荣、高高在上的不良习气,跟普通家庭的孩子别无二致,除了零花钱多一点,没什么特别之处。不平淡当然是因为一家人能整整齐齐地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啦,大家开开心心地为她庆祝,甚至秦伍逸都特地被父母叫回来团圆,按秦妈妈的意思,那就是一个都不能少。席间秦妈妈讲了很多伍月小时候的糗事,有些是连常晏清都没听过的,伍月嫌丢人一直没跟她说,这下全被她妈抖露出来了,被沈小溪当众扒了裤子的事也要说,常晏清听完这一桩桩,笑得含蓄而内敛,星悦也跟着咯咯笑,羞得伍月直往秦母嘴里塞菜,想堵住她妈妈的嘴。生日蛋糕是回家以后常晏清做的,虽然不是专业甜点师,但她跟在伍月后面也学了一点技术,再加上有伍月在一旁亲自指导,做的有模有样,吃完饭就端了出来。她们家没有唱生日快乐歌的传统,起因是伍月稍微大一点点的时候,变得有些叛逆乖戾,觉得这样很傻,勒令所有人不许唱,渐渐就省去了这一环节。小孩子爱新鲜,只有星悦张罗着拿出纸做的小皇冠爬起来戴到她头上,摆正以后搂住她的脖子亲了她脸颊一口,亲完觉得不能厚此薄彼,转身又去亲了常晏清一口。伍月幸福死了,把女儿抱到自己腿上坐下,然后解开皇冠安到她头上,捏着软乎乎的小脸,逗得她咧开嘴笑。蛋糕上插着的两根蜡烛是代表着伍月年龄的数字“26”,盯着那数字,她才恍惚自己竟然已经到了这样的年纪,还以为一直停留在十七八岁呢。秦妈妈让她许愿,伍月便仔细想了想,她还有哪些想要却没有得到的东西,思来想去,发现如今的生活就已经很满足了,上天待他还是非常偏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