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语一如既往地打开了密室的门,可就在密室门打开的同时,随即而开的压迫力也是前所未有的恐怖——
“谁?”伴随着强大的魔压,一个清瘦的身影几乎是一瞬间到了自己眼前,魔压几乎直抵咽喉,而voldeort所能做的只是在最快的时间内急速地后退……
能再霍格沃兹里使用幻影移形的人,只有那四个人而已。
踉跄站住脚步,voldeort抬起头,唇边竟是淡淡的笑意:“斯莱特林殿下……看来是我大意了。我以为,你不会在这里出现。”
“你连海尔波都要利用?”萨拉查的声线是十足的冷漠,几乎听不出任何其他的情绪,连质问都无。
“如殿下所见,我只是来看看而已。”voldeort说着,红色的眸中看不出什么情绪,就是这样的毫无情绪,反而更是看不出一丝端倪,谎言或是真实。
萨拉查的眉间全是冰冷,他静静看着面前的后裔,脸上的阴霾无比,几乎想杀了眼前这个人。“呵,继霍格沃兹之后,是你的蛇语天赋告诉你你可以来到这里?”萨拉查视为宝物的东西,被这个人随意地挥霍,那么——
“我可以毁灭你的天赋。汤姆·里德尔,别忘了你只是里德尔的姓氏。我,并不在乎少一个所谓的后裔。何况我并未承认你的身份。”
一个无杖魔咒打过去,看着汤姆·里德尔痛苦地蜷缩抽搐,几乎全然没了招架的能力,萨拉查才淡淡开口:“说,怎么知道了这里的存在?”一向不曾掏出的魔杖对准了汤姆·里德尔的咽喉,不断抽搐的人其实知道,即使没有这支魔杖,面前的人也能轻易地置自己于死地。根本不是能够反抗的存在,所以只能选择忍耐,并且求取他的支持,至少不是阻挠。
而今,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不断忍耐着难耐的疼痛的人其实明白,自己根本,就是触了眼前这个人的逆鳞。
那么还有什么好说?只能等待眼前这位祖宗快点消气,不然自己刚刚承受了魔力消耗的身体可是真的承受不住。
好在,那个人很快停止了这种无用的折磨,魔杖尖也垂了下去,那个人的语气带了点不耐:“回答,”冷淡地看过来,萨拉查补充道:“我假设我能够听到满意的答案。”
他知道那人想听到什么,全然无保留的答复。只可惜……垂下眼眸,voldeort冷笑,自己也是当真,做不到全盘拖出。
“是梦境。”汤姆·里德尔抬头,红眸中尽是无奈,带着点尚未褪尽的痛楚:“只是个梦境的指引,所以,我便来看看。”
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眉梢跳了一下。
所谓的梦中指引,萨拉查自是不信的,而眼前这个人也明显没打算如实说出来。“你以纯血为荣?”萨拉查突然换了内容,语气也变得淡淡的,听不出责备或是其他的意思。
“阁下或者是,觉得可笑?”voldeort抬起头,红眸中已然变得漠然,“身为里德尔家族的混血,竟然信奉纯血的理论?可是阁下……”
慢慢起身,voldeort的眼中是冷漠的坚持,没有了对于萨拉查·斯莱特林这个身份的特殊敬重,只是很平静的语气:“阁下,我以我斯莱特林的血脉为荣,我也感激这为我带来的蛇语天赋,可是……”顿了顿,他说了下去,“这并不代表我必须按照斯莱特林的姓氏要求行动。斯莱特林阁下,我是汤姆·里德尔,我,同样以我的姓氏和身份为荣。”
那种气场,几乎可以轻易地压灭所有关于混血和纯血的偏见。而那一瞬间几乎连lordvoldeort也从心底相信了这一点——
他,汤姆·里德尔,是以自己为荣的。而不是所谓的身份和斯莱特林的荣耀。
并不是所谓的荣耀就是如何,如果是违背自己的意愿。靠别人的所谓施舍而活下去,而去做的事情,就不是自己的本意了。
没有想到的是,萨拉查·斯莱特林挑高唇角淡淡勾起了笑容,一个简单的变形术变出了一个沙发,萨拉查优雅地坐了下来,支起一个笑容:“说的不错,”他的语气并没有任何的愤怒,而是极淡极淡的平静,甚至还带了些愉悦的表情:“我记得,我对你说过,只要不危害霍格沃兹,我便不会干涉你的行动。现在这个承诺,依然生效。”
“汤姆·里德尔,和你的坚持一样,霍格沃兹,是我们四个人的家。”萨拉查的语气依然平静无比,却也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
某种意义上或者可以说,汤姆·里德尔的坚持与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坚持态度真的是,如出一辙。
我的坚持,即使你不懂得也没关系,因为我从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
登上王座是我的坚守,你懂不懂,都没关系。
萨拉查·斯莱特林是所有斯莱特林的信仰,可并不是意味着所有的事情都必须是经过萨拉查·斯莱特林的首肯。曾经,获得别人的肯定,尤其若是来自于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肯定或者曾经也是汤姆·里德尔梦寐以求的。
可是现在,不需要了。经历了一世,这一世的汤姆·里德尔,只会为自己而活。仅此而已。
为了自己和所爱的人而活,负起该负的责任,足够了。
“下一次,做什么事情之前,好好想一想。”萨拉查依旧是冰冷的面无表情,语气却是平和的,至少少了前时的几分戾气,只是淡淡的陈述语气:“我假设你也不希望自己的行动受到过多不必要的阻挠。”
语毕,萨拉查便再也不看身后人的表情,而是径直走了出去,瞬间便消失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