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延走后,徐泽桉蹲在韦银朱床边,看着她发肿的脚踝道:“您以后有什么想要的,让舅妈买,或者让我给您买,别老自己去,我都担心您!”
韦银朱完全没有做错事的觉悟,反倒一脸笑眯眯,伸出手给徐泽桉整理衣服,还一边念叨:“哎呦,怎么穿成这样,来来,把拉链拉上,头发也乱糟糟的,都不帅了,整理整理。”
“干嘛?”徐泽桉狐疑。
韦银朱答非所问:“要不你去洗手间整理一下?弄更帅一点嘛。”
“干嘛呀?”徐泽桉笑问。
韦银朱忽然将徐泽桉拽近,在他耳边小小声说:“桉仔,我跟你讲啊,刚才背我来医院的那个好心人是个身材超棒的帅小伙……”
话还没说完,门口就闪现人影,奶孙俩人同步双眼射光地抬头看。
额……是王延。
韦银朱左瞧瞧右看看,问:“人呢?”
王延拿起杯子喝水:“人家说有事,先走了。”
“嘿!叫你做件事都做不成!”韦银朱气得要抢水杯不让王延喝水。
“干嘛啊,人家真有事,我也不能死拽着人家啊,再说了,”王延咕噜咕噜喝水,“人家都说了做好事不留名。”
“你…你…”韦银朱被气得说不出话,“行行行,快快快回你们单位上班去!别在这碍事!”
韦银朱对王延和徐泽桉的态度就是天差地别。
因为王延打小就皮,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两天不抽皮肉发馊,又生活在爸妈身边,韦银朱自然对他凶点。
徐泽桉从小安静,成绩又名列前茅,主要是父母不在身边,韦银朱就特别溺爱他。
但其实两人都是她的心头宝。
王延坐了一会,便起身要走了:“行,那我回去上班了,”他对徐泽桉道,“我爸说等一下上完课就过来。”
“行,你去吧。”徐泽桉道。
王延走后,韦银朱还不停伸长脖子往门外瞧。
“怎么了?”徐泽桉也往门外看。
韦银朱叹口气:“唉,可惜了。”
“什么可惜了?”徐泽桉问。
韦银朱说:“桉仔,我和你讲,刚才背我来医院那个小伙子,好高,起码一米九几!身材超级棒!穿着衣服我都看得出来!”
韦银朱啧啧称赞:“肩好宽,好结实,胸肌也大,穿衣服都看得出来!手臂粗得像柱子一样,还有腹肌哩!”
“实打实的腹肌!老太太我还趁机摸了一把,检验过,绝对实打实的!”
“…所以呢。”徐泽桉哭笑不得,不知道外婆是什么意思。
韦银朱又气愤得要捶胸顿足:“都怪延仔,叫他把人家请过来都请不过来,真是的!”
徐泽桉给韦银朱捏肩膀:“人家都说有事先走了,也不能强行把人带过来呀。”
韦银朱听见这话,轻轻叹了口气:“唉,也对,缘分这种事情也强求不来。”
“啥啊?”
怎么又扯到缘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