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声音在大殿上响起,
我爹被左相那一声吼的畏畏缩缩,在龙椅上缩着不敢抬头。
我则是望向一板一眼说这话的谢清宴,
「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眼泪鼻涕全抹在谢清宴衣服上,
直至阿爹将我抱走才作罢。
从此我再没见过谢清宴,直至五岁。
五岁的生日宴上,我爹宴请群臣,遍邀四方,
就为了让大家瞧瞧我新长出的乳牙。
「众爱卿瞧瞧我明儿这颗新牙,」
我爹抱着我笑个不停,非把我的嘴掰大了给下方的达官贵人们瞧:「长的真是好啊。」
「公主容貌出众,是福寿安康之相啊。」
人群响起了诸如此类的恭祝词,
只有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哼,宠溺无度,」
白胡子左相不屑的瞧了我一眼,锐利的眼神一错不错的盯着我爹。
我很明确的感受到了我爹两股战战,抖个不停。
瞧见左相旁边像小白杨一般的谢清宴,
我也是两股战战。
我们两父女就这般逃一样的回了宫。
「父皇!我不要再见谢清宴了!」
我抱着我爹的脖颈一个劲的摇头。
我爹也是深有体会:「谢家人都可怕,儿啊,我们斗不过还躲不过嘛。」
自此,
我将住所都搬到皇祖母宫里,日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我爹更是十几年来不办宫宴,美名其曰为了节俭。
平日里除了朝见,便是在御书房闭门沉思。
让那左相直呼:「国之大幸。」
若是他知晓我与阿爹日日躲在御书房吃叫花鸡,玩竹牌。只怕会气的一命呜呼。
这一躲,就躲到了我及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