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做不到白日宣……
她还只穿了一件小衣啊!
他何时进来南玉怎不只会一声。
傅沉砚无甚表情地将她的害羞收入眼底,放下茶杯无奈:“把脑子里那点莫名其妙的想法丢了。”
他起身挥手,不知候了多久的嵇白命人捧来好些身衣服,色浅如画,却听他说:“你昨日的提议孤仔细想了想,太子妃的确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温泠月来了精神,一时间连被子都忘了提,险些为他鼓掌。
“那便谢过殿……”
“所以孤决定,今日的宴换孤陪你去。”
他沉声,他深思,他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在她看来冷漠至极的话。
晴天霹雳。
山崩地裂不过如此。
温泠月看着眼前整整齐齐码好的五六套色带般的裙子,想要说什么,对方却先一步察觉她的疑惑,常年握剑持枪的手在几套罗裙上挑挑拣拣。
“你莫不是忘了,几日前母后下了帖子,趁着冬景正好,赶在年关前办上一场世家画宴,宴请百官女眷们,有几分技巧的都可展露展露,也当做个乐子。”
他的话无疑给她当头一棒。
但又有些欢喜。
“竟、竟是今日……”她缓缓想着什么,他却已挑选好几件舒适柔软的衣裙,询问她的选择。
温泠月无意于衣裳,随手捡了件荷粉色的,傅沉砚便也出去了。
这才想到质问,“殿下,你方才说的什么意思啊?”
“臣妾其实不需要殿下陪伴的……”她欲哭无泪,本以为逃过一劫,也不知这小尾巴的角儿何时反过来了。
南玉帮她系着腰后的带子,笑道:“娘娘莫要伤心了,这场宴啊,那个人也会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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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颗杏仁
温泠月缠着的手指一顿,询问:“谁呀?”
她想不出有谁是可以足够期待的。
除了阿颂吧。
那小丫前些日子和书呆子和好后成日如胶似漆,也不知是否是那件乌龙让他幡然醒悟,反正她近来都没见着人影。
“裴家那位……”
南玉此话一出,温泠月瞬间噤声。她还没忘那日宫中裴钰那番引人误会的话。
她究竟还要怎么说,才能让他相信她真的只是把他当作儿时哥哥一般的伙伴。
何况,和那样熟悉的人谈到那种事儿,实在太尴尬了。
察觉温泠月的不自在,南玉笑笑,手中动作流利地系紧那根带子,“娘娘想什么呢,我说的是裴家二姑娘。”
“裴晚?”
她失声,也不知应当松一口气还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