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极兴军镇不是一个城,只在临近柔然边境的地方建了一堵墙,以做御敌之用。
“也不派个人来接应,都不知道已经紧张到这个地步了……街上的人还跟没事儿人一样。”
沈留祯跟在谢元和石余恒嘉的后头,终于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石余恒嘉转过头来说:
“没有接,肯定是人都在前头御敌。这里就是这样,蠕蠕时不时地来一回,打得过就抢一顿就回,大家都习惯了。”
谢元听见了沈留祯说话,这才想起来已经开打了,带着他太危险,于是对着他说道:
“留祯,你带着人留下来,到官署去问问粮草在哪儿呢,接收我们的粮草。”
沈留祯在马背上愣了一瞬,眸光闪动,看着前头没有吭声。
谢元没有给他反对的机会,直接对着身后的亲兵下令道:
“老六,你带着他们去后头找石余丰。没有粮草这么多人吃什么?!快去!”
“是!”
叫老六的起兵响亮的应了一声,立时便从马背上伸手,去车沈留祯马匹的缰绳,拽着就往疾行中的队伍外头拉。
刘亲兵和沈家带来的护卫见状,连忙也从队伍中退了出来,站在了一旁。
很快,谢元身着银色胸甲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滚滚前进的士兵之中,远去了。
沈留祯心中再不愿意,此时也得愿意了,他收回了目光,看了看自己马头上被人扯了一半儿的缰绳,顺着缰绳看向了那个老六,半是讥讽半是感慨地说:
“当真是令行禁止,一点都不带商量的哈?”
老六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愧疚的神色,但是很快就收了回去,冷着脸公事公办地说道:
“将军下的令,不敢不从,郎君得罪了。”
这个时候刘亲兵又带着怨气拆台了,说道:
“没事,他自己也不敢反对,得罪啥呀,快走吧,石余丰搁后头呢。”
本将军不稀得懂
谢元带着大军往北行进,一路上斥候回来了两三次,报告的都是小股的蠕蠕骑兵在逃窜,都不到百人,抢了东西就跑,才知道其实并没有什么陷阱。
这与谢元以往的攻城守城的经验,和在西南山林的作战经验完全不同,甚至与魏国的作战经验都不一样。
魏国虽然以前是游牧民族,但是自从入了中原之后,经过近两百年的与汉人混居的融合,与关内各个政权作战积累的经验,骑兵和步兵都有,攻城战车他们也会用。
可是这个地方,满目的荒凉广袤,没有城池,没有密集的人口。要不就是崎岖的大山,要不就是一望无际的平原。
前来攻打的蠕蠕,都是一水儿的骑兵,打不过就跑,跑得极快,追都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