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午风钻进她的心,吹开了她心里那个封堵器,她的身体一切凝然不动。
他这样做是因为不喜欢她吗?
恶的滋味就好像咀嚼下红色,吞下一团甜津津的火。
在岸边火化时,雪莱的朋友在火焰吞噬肿胀的尸身前,突然抓起雪莱的心脏。
她能不能拿走他的心脏?为什么不能偷呢?偷来的好像总是更珍贵。
雷声压在她的胃里,给她的身体注入了一种悲伤,某种东西一动不动。
算了,做爱就好了,其他的不重要。
等他要和别人确定关系时,她就终止他们这什么也算不上的关系。
暴风在屋外肆虐雨,噼噼啪啪落在玻璃上。她感觉自己在房间的正中央,离窗最远的地方。大风想从窗户呼呼灌进屋里。
“顾扶颐,我想和你做爱。”
他犹豫了会,声音沙哑:“你才十七岁。”
十七岁的婤舟和二十岁的婤舟很不一样,她现在要比原来清瘦很多,这具身体还处于青涩懵懂的状态。
他也知道在这个世界里,和未成年人做爱是被禁止的。
但现在他仿佛置身天堂。
顾扶颐回想起她那本落在他家的数学练习题,写在扉页上的那句希勒尔拉比着名的训令:此时不做,更待何时?
他贴上她的唇,只是一个吻,一个吻就够了。
如果她把耳朵再贴近一些,就能听到他的心跳。
陈周轻轻扯开顾扶颐的衬衫,手摸着他的腰,捏了捏,手指从上到下,一次又一次来回游移。
她再次抬脚蹭他的大腿。
他好像开始变得不确定了,又吻了她一遍。仍然是唇贴唇,不带着任何索取。
她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有多渴望她呢?他日日夜夜都在等她回来找他。
“真的不做吗?”
陈周用脚尖挑开他的松紧带,钻了进去,勾住灼热的茎部。
另一只脚尖在他腰上乱划,逼得他用低腰顶了下她。
地板上忽然多了几件衣物。
顾扶颐单手握住她的脚腕,掀开被子,拿遥控器调低了冷气。
“做。”
陈周觉得这近乎完美的躯体有些刺眼。